等刘怡寒换好衣服,带着宫女慢悠慢悠地逛到了御书房,本以为唐建秀和她父皇应该已经该谈的谈完了,该吵的吵完了,该尥蹶子,耍性子,发脾气的,全武行一套都演过了的时候,她站在御书房的门口,却听到里面接着一声清脆瓷器碎裂的响动,是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呵斥‘唐建秀,你放肆’的动静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合计这好戏非得要等正主来了才鸣锣开演呢。
接着中年男子大发雷霆的动静后,是一个年轻些的男子在理直气壮的反驳抗争。
“结缡乃缔两姓之好的大事,微臣自知才疏学浅,品行无状,不堪为配,怎敢有辱公主凤仪,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果然是读书人,这话说得敞亮得体,又足够真诚,如果被退婚的人不是她,她都要相信对方是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堂堂一国公主了。
刘怡寒踩着年轻男子话尾的余音,一把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谁阿月啊。”
身着龙袍,站在御案后的中年男子,在看到不经通报,便推门自行而入的家伙,是五公主刘怡寒的时候,怒气满满的连,转眼便已是春风满面,只是眼角不由自主地瞥向跪在地上,刚才还强硬地顶撞自己,这会儿却连头都不敢抬的年轻男子,然后暗暗地叹了口气。
还以为自己赐婚了以后,阿月能硬气一点呢,结果虽然晚了一会儿,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