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哀家不会容忍你放肆第二次。”
就在下颌上的素手即将抽离的那刻,男子一把攥住了池玉迢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撩开了那碍事的细密珠帘,好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神情。
“我是。”
四目相对了许久,或许是被那认真的视线所动摇,或许是被那坚定的神情所蛊惑,池玉迢的脸上渐渐浮上一层疑惑,她问道。
“那么,你可愿喝下这杯酒?”
小小的白瓷酒盅被她递到了男子面前,里面碧翠的液体微微摇晃,像是流动的宝石一样折射出太阳的七彩光晕。
这一幕,如同拨动了一根早已在男子心底生锈的琴弦,发出铮铮呀呀的动静。
“我喝!”
他松开了抓着对方手腕的手,可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盅身的刹那,那只小小的白瓷酒盅已经从池玉迢手中滑落,浅绿色的酒液只在两人的衣摆处留下点点斑驳,便迅速融入泥土中。
男子被这一幕惊了惊,下一秒,头顶就响起了池玉迢满是冷淡的声音。
“不,你不是他,他根本就不会喝我递过去的酒。”
男子猛地抬头,眼前黄色的衣袖如蝶翼翻飞而过,他看着池玉迢放下手,缓缓垂首,一滴浅碧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滑至下颌,而她手中另一只空空如也的酒盅翩然落地,和之前那只撞在了一起。
池玉迢漠然的,毫无感情的看了男子一眼,然后合上双目,身子一软,往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