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澜准一边往哪个方向跑去,一边奇怪,那里似乎是厨房啊,难道有人青天白日地闯进朴家,就是为了偷东西吃?为了口吃敢来朴家闹事,这胆子是要撑破天不成?
更令朴澜准感到奇怪的时,这一路往厨房而去,平时人来人往,连半夜里都是灯火通明,人声不绝的朴府,这会儿像是见了鬼一样,这一路跑来他竟连半个人影都未曾瞧见。
邪门,真邪门。
按住袖子里挣扎个不停的蚁后,朴澜准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它下了个指令,然后继续往厨房跑去。
越接近厨房,那种动静就越发明显,却不是人声,而是一种意味不明,急促且激烈的叫声,只是那声音太轻,太短,如果不是很多东西在同一时刻发出同样的动静,几乎没办法令这声音传播太远,同时,朴澜准还能闻到一股奇怪的,说不出是香还是臭,还带着股焦糊味的味道。
等他拐出游廊,踩在厨房院落的外头,目光穿过洞开的大门瞧见里头的景象时,朴澜准总算知道这动静,这气味,都是哪里来的了。
院中,两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正拎着剑一左一右地分列展开,两人身后都是叠成了小山一般的尸体,仿佛如同在比拼杀人一般,而看那些尸体的衣着,那都是朴家的下人。
而站在院子正中间,白日里头举着火把的年轻男人,正不断点燃着围攻上来的白花锯蚁,朴澜准面色大变,难怪蚁后会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