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病。”
他们还不知道要在这林子里走几天,没医没药,生病就是雪上加霜,所以绝对不可以生病。
朴子月一边用毫无起伏,如同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的口吻说着,一边紧盯着唐季良的眼睛,用坚定的眼神告知他,这一次绝对不允许他任性,同时,还不忘将手里捏着的鱼干放到嘴边,用牙齿撕下几缕,慢慢吃进口中不断咀嚼。
唐季良当然明白朴子月的意思,于是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红。
所以这是明指自己身为男子,还不如一姑娘身体强健么?
这么丢脸的话,唐季良没敢问出口,因为他怕对方会十分老实地点头。
最后,唐季良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扯紧了,他后背的衣服都烂了,刚才为了遮掩又贸然出了一身的汗,夜里山风强劲,他身上还有伤,若这会儿再逞强,恐怕就真的要生病了。
可心神一旦安定下来,渐渐地,一股子清新地像是草叶子被折断,又或者是雨吸过后林子的味道,幽幽地直往鼻子里蹿。
和姑娘家用的香料或者脂粉的味道完全不同,也不似花香柔甜,果香辛酸,这种味道甚至无法用‘香气’这个词来形容,却莫名地令唐季良又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