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是做梦呢,还是得癔症了,滚回屋里睡觉去。”
听见这话,中年男人又愣了愣,然后神色不耐烦地骂了一声,转过身就将门关上了。
朴子月没有离开,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跪在木屋前,直到月亮西沉,天色渐亮,清晨的露水折射着七彩的日光,也打湿了她的衣摆和肩头,木屋终于再次打开了门。
中年男扔这次是穿戴整齐后来开的门,他将手中的粗布包袱扔在朴子月身前,神色冰冷。
“疾雷门叛徒朴子月,偷盗本门功法及财物被当场拿下,从此逐出师门,与疾雷门再无瓜葛。”
朴子月恭恭敬敬地向中年男人磕了三个响头,拿起了那个粗布包,因为跪了一夜,起身时脚步不由得有些摇摇晃晃,可她还是撑着这样酸胀不已的双腿,坚定地往山下走去。
“师傅,小师妹该不会去做什么傻事吧?”
从另一侧的小道上走上来一个男子,身上穿着与朴子月差不多款式的劲装,身量极高,面容俊朗,一双清亮的眼睛关切地看向朴子月离开的方向。
“怎么刚才不见你出来,这会儿人都走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中年男人一双因为彻夜不眠而满是血丝的眼睛,十分艰难地从朴子月离开的山道上收回,对着旁边的徒弟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就将门猛地关上了。
吃了一鼻子灰的男人摸了摸耳根,问题是师妹那个性子,发起拗来,整个师门没人降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