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见向来寡言少语,面无表情的徐垂衡,竟然举止失常,神情有恙,不少客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更有几个胆大却没脑子的,直接就从座位上起身,想要跟着徐垂衡的脚步一起上楼去。
可惜,几个追着上楼的侍卫得到第一个人的暗示,纷纷转过身,仗着身材高大,楼梯狭小,双臂一架,胸膛一挺,直接化作一堵肉墙,将那些好事之人堵在了楼梯口前。
此举惹得那些公子少爷们顿时不满地嚷起来,纷纷喊着我是谁的儿子,我是谁的孙子,我是谁的侄女婿,然后喝令侍卫们滚开。
这种毫无威胁作用的话,侍卫们听的耳朵都长茧了,也毫不理会几人的叫嚣,若是有人敢动手动脚,就鼓起几分内力顶回去。
好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弟拿手推搡侍卫们,可对方纹丝不动,自己却往后跌坐了一个屁墩,一时都愣在那里,想要破口大骂,可看着对方站在原地,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倒在地上,顿时觉得极为没脸,面上青一阵,红一阵。
另一边,徐垂衡已经冲到了二楼最里侧的那间厢房,还未进门,他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酒味隔着门扉穿了出来。
血液在瞬间逆流,徐垂衡一把推开门,眼前景物一晃而过后变得清晰,那满地满身的殷红像是涂抹在了眼睛上,然后刺进了他的脑海里。
意识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画面到底代表了什么,徐垂衡已经拔出了佩在身侧的长剑,朝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劈头盖脸的砍了过去。
“徐哥,不行,住手,不能杀他啊。”
“放开我,别逼我连你也一起杀!”
对着从身后锁住自己双手动作的手下,徐垂衡咆哮着,眼泪已经将视野染成了模糊的艳色,心中的怒火下一刻就要烧穿他的胸膛,将自己和那个男人都烧成一片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