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以前伺候太后更衣的一直都是绢娥,她们这些宫女虽然资历和地位在这翟福宫里也算是排的上号,可平时就连端茶送水都只能送到绢娥手里,肯定不比对方能天天在太后近身伺候那样自然。
“算了,我哀家自己来。”
终于忍耐不下去,池玉迢挥退两个宫女,照着自己已经略微有些模糊的记忆,将凤袍穿好。
等她调整好腰带,扯平衣服的皱褶,抬起头时,面对的就是一群瞠目结舌,震惊到几乎连嘴巴都闭不上的宫女们,其中当然也包括绢娥。
池玉迢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她突然间懒得继续演下去。
在其他世界逗留的时间越长,她的改变就越大,而这种差别就像是裂隙,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宽,想要抹平这种差别存在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如果自己此刻寄人篱下,生死由人,每天都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活着,也许还会想着去掩饰,可依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难道还要听别人的吩咐和意见么?
绢娥小心翼翼地将御膳房送来的早膳放到桌上,看着太后和往常没有丝毫差异的用膳习惯,包括捏碗的手势,对菜色的喜好,以及一些连太后本人都不曾注意的小动作,真的都没有一丝改变,她这才稍稍放心地松了口气。
要说真的有哪里变了的话好像,是用膳的速度,更快了些?
很快绢娥就察觉到,太后不仅是用膳的速度快乐,还有走路的速度也更快了些
她几乎是要一路快步走,才能勉强跟上太后的步伐,等好不容易看到了清正大殿的匾额,绢娥才发现自己都已经走得气喘吁吁了。
连她都是如此,更别提后头那些宫女了,脚下一停,人就个个东倒西歪的,几乎是要互相搀扶着才能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