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林是杨昭从未涉足过的地方，因为那是一个相当排外的地方。

当初她走遍了整个大陆，却唯独没有到莽林查看。一则是因为那时的她没有绝对把握，能在四君手里活下来；二则是……她确定昭明也没有到过那里。

虽然曾经将功力和血孽传给四君，但地点并非是莽林，而是虚空之内。

否则幽绝他们也不会毫无察觉。

因此杨昭并没有浪费时间在莽林，而是沿着昭明的足迹一遍遍行走。

走得多了看得多了，在某一个瞬间里，她便突然醒悟过来昭明的心思究竟为何。

昭明已经是仙帝了，已经站在了万万人之上，对她来说这世界就是无聊的轮回。

而在这一切无聊的东西里，她唯独对杨昭有所偏爱，这是为了什么呢？

她是不是想要看看，自己能够做到哪一步？

她是不是会等着那一刻的到来，然后在即将成功的时候打碎她所有的努力？

杨昭觉得这很有可能，昭明是个没有心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像谁示好。

所以她没有对自己赶尽杀绝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想要看着自己功败垂成后崩溃的模样。

昭儿因果加身的时候，她是很难进行阻挡的，就算能，杨曜等人还在旁边看着，不会让她轻易得手。

那么她会从哪里下手呢？

“阴阳大陆！”东方云惊叫一声，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

杨昭微微颔首：“没错，阴阳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