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动作一滞，望着手里的因果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它离开此处。

就算黎真的做了什么，她也没有谴责的立场，她布置的任务他已经全部完成了，剩下的时候，他有自由活动的权力。

正如杨昭所想，此时的黎正在无尽的虚空之中逃窜。

他是鬼魂之体，虽然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是受伤之后并不会出血，反而会冒出浓浓黑雾。

此时他整个人都被黑雾包裹着，就像是一个气焰滔天的怨魂。

不，不会像，他就是一个怨魂，一个只为了索命报仇而活的怨魂！

“怎么，跑不动了？”娇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还以为，你受到那丫头的指点之后，会长进一些呢。”

黎猩红着眼睛转过头去，昭明看到那双眼睛中蕴含的愤恨之情，心中微微一颤，止不住的兴奋之情从心头冒出来，就像是沸水一样让她难以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多少年下来，一直用那样狠辣的手法分割灵魂，让她对于情绪这种东西变得极度敏感也极度渴求。此时一见到黎某种几乎能够凝成实质的恨意，昭明便觉得连指尖都兴奋地发痒。

“来吧……”她慢慢伸出手，语气微微颤动，“你早就该回到我这里来了！”

听到她兴奋异常的语气，黎立刻明白她打得是什么主意，想起杨昭曾经说过的话，他眼光一冷，不再逃避，反而迎着昭明扑了上去。

只听砰得一声，无边虚空都为此而扭曲纠结，无数空间碎片被炸成粉末，被余波吹散。

爆炸余波散尽之后，昭明皱着眉头从空间漩涡中走出来，她并不为黎同归于尽的行为感到愤恨，只是抓着手里一丝淡淡的情绪，眼中透出着深深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