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已经很久没再见过她了，但是她的模样似乎和当年并没有太大分别，一袭鹅黄衫子，在阳光照耀之下显得如此美好而富有生机。

“前辈。”杨昭下意识这样叫。

“倒也不用这样叫我。”雪芽温婉一笑，“我转世重修之后，我们也算是平辈了。”

“您是家父的故人，在下不敢冒犯。”杨昭同样笑道。

雪芽微微一愣，随即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属于七苦叶红莲的气息——虽然毁掉莲房便相当于舍弃了转化的机会，但是已经存在过的东西不会完全消散，杨昭身上依旧存有红莲残破的气息。

雪芽注意到这些气息之后，不由笑得眉眼弯弯：“实在没想到，红莲竟然还有你这样一个孩子，当年我虽然只留有一丝时隐时现的记忆，但是对于伙伴的气息依旧十分敏感，可依旧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一点点红莲的气息。”

“这世上的事情，的确是谁也想不到的。”杨昭平静说道，“我体内的红莲之血，只在飞升之后遇到父亲才慢慢激活的，从前的确是没有任何气息。”

雪芽微微点头：“红莲还活着，这实在太好了。我自从飞升上来，就一直被新任四君追杀，好容易才逃到了阿情这里，几百年来一直陷入重伤昏迷之中，今日才勉强活转过来。也不知道，红莲他们都还好吗？”

“原来两位前辈竟是认识的。”杨昭倚着栏杆坐下，望着脸色平静的慕容情与温婉动人的雪芽，“那几位前辈也没有大碍，只是就像前辈一样，需要长时间的静养才能够恢复原身。倒是孤绝仙尊……”

杨昭斟酌了一番，说道：“仙尊情况特殊，所以没有被杀，只是被锁了起来，受伤不算严重，如今应该已经彻底恢复了。”

雪芽细细听着，长长舒了一口气：“是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