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穿云的“理想”也算是远大了，他起码是想要超脱天地的桎梏，而不仅仅是一点点蝇头小利

这话杨昭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继续解释：“因为是死在自己自小相依为命、最为信任的亲弟弟手里，那位女仙的怨恨之情要比普通的断情石更加强大，也更加有针对性，昭明就是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才用匕首杀了穿云。”

“书上记载，穿云被众仙尊灭杀于祭琴山，但事实上，他早在那之前就被昭明给偷袭了额。”杨昭娓娓说道，“那个时候昭明只是一品仙尊，但是却轻而易举地偷袭了已经是九宫仙尊的穿云，自然是靠着断情石的庇护。”

东方雨又有新的疑惑：“昭明为什么要杀掉穿云？为了向其余仙尊投诚吗？明明他们两个看着才是一路人。”

“是啊，同为羌戎洞的孑遗，昭明和慕容群前辈截然不同，慕容前辈的确是拼了命地想要为自己的故土亲人报仇，但是昭明从来也不以那些为意。”杨昭轻叹一声，“可怜慕容前辈一直以为昭明和他一样，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把她当做是唯一的亲人，对她好生照料。他怎么想得到，自己拼命庇护的家伙，会是一个新的穿云呢？”

想起昭明对慕容家的虐杀，杨昭又叹了口气，心想慕容前辈大概从两人遇到往生蛊时就察觉到些什么了，只不过一直不愿意深想，于是最后追悔莫及。

“她比穿云还要可怕。”昭儿接着杨昭的话说道，“或者说，有了穿云替她试验过弯路，她走得就更远了。”

远到将这大千世界、无数众生都拖入她任性自私的实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