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夕露也只有二十出头，对于这些复杂的仇恨究竟该怎么解开也没有办法。但是杨昭却给她指引了另一条路，让这一切调和成为了可能。

“如果你们始终都因为当年的事情而感到意难平，那么不如好好调查一下，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见两人情绪都稳定下来，杨昭才不失时机地开口。

“根本原因？”风溪从夕露怀里退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疑惑，“那戒指不是根本原因吗？”

“不是的。”夕露摇摇头，她在这之前已经和杨昭讨论过很多次了，此时杨昭一提，她就明白了意思，“阿昭的意思，并不是妖族变成怨魂的原因，而是要我们查找人修和妖修为什么会交恶。”

“交恶？”风溪依旧不怎么理解。

夕露见他不懂，便将之前和杨昭一起讨论过的，人修几乎都是半妖修这件事情告诉他：“你想，大陆上这么多半妖修，岂不是说明在那之前，人修和妖修关系不过，甚至到了会互结引起的地步吗？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后来会突然间变成这样势不两立的死敌呢？”

“这的确很奇怪。”风溪很聪明，一点就通，“按理来说，两个族群就算不交好，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不死不休的仇敌……姐姐和前辈是不是怀疑，会有这样的结果，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不是怀疑，是肯定。”夕露不答，杨昭却直接说道，“一定是有人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