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露是拗不过杨昭的，只能捧着脸没好气地问：“猜什么？”

“这我不能告诉你。”杨昭的话越发有些过分，见夕露蹭的一下站起来，她笑着安慰道：“别急，性急是最容易败坏事情的，你还是好好地坐下，好好地想一想，把我们这几个月搜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好好地回想一遍，然后再找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杨昭说话柔声细语，果然令夕露慢慢平静下来，仔细回想自己调查到的这些目标：“不合理？一开始是我父皇母后的异常，然后是他们身上的妖气，然后……”

她把杨昭到来之后的许多事情都给串联起来，却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杨昭并不着急，也不催促，只是任由夕露坐在原地，不断复盘着这些事情的经过。

“啊！”夕露咬着指头沉思半晌，突然醒悟过来：“血脉！”

杨昭心头掠过一丝欣慰的笑：“你的进步果然不小。”

血脉一事，的确是整件事情中最为奇怪的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修，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人修，而是半妖修，他们体内同样拥有妖修的血脉，但却没有妖修的外在特征。

这样的人修，按理来说应该和妖修是很亲近的——起码在祖上是很亲近的，否则也不会有这样的后代产生。

但是突然有一天，人修和妖修就变成了势不两立的立场，人修被妖修打压得几乎无法生存。

在这中间，又发生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