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见华，必定已经在心里千遍万遍地痛苦过了，所以在面对龙玉绫的离去时显得那么镇定。

毕竟更惨烈的离别，他也并不是没有经历过……

第二天一早，绒绒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却是龙见华站在门外。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只不过外面披了一道玄色的斗篷，深邃的黑冲淡了不少清冷气息，反倒有了一丝唯我独尊的味道。

“师尊你到北冥去了？”绒绒这段时间和杨昭研究过各种地方的特产，这斗篷是北冥州玄狐皮制成的，而他竟还没有脱下来，可见龙见华应该是从北冥州急匆匆赶来的。

龙见华轻轻点头，将斗篷取下：“在那边寻找雪晶珠……那只纸鹤呢？”

绒绒在玉简中描述得很简略，但是龙见华还有一缕藏在她脑海中的神识，虽然两人离得远之后，这神识便不能事无巨细什么都看到，但听她和杨昭的对话，也足够明白一切。

绒绒连忙将那只纸鹤拿出来，捧在掌心里送到他面前。

龙见华将这纸鹤拿在手里捏了两下，小习惯和绒绒一模一样。

“我带师尊进去看看吗？”绒绒见龙见华望着纸鹤，眼中闪动着自己看不透的情绪，便小心翼翼地问。

“也好。”龙见华微微颔首。

“恕弟子无礼。”绒绒恭敬地说了一句，然后拉住他的手，用神识击中纸鹤上的节点，下一刻，两人便出现在那张族谱前。

龙见华望着这张族谱，面上并无什么神色，手却在微微颤抖。绒绒本想把手抽出去，但见到他如此背上，便忍不住更用力地反握住，想要依次传达自己的安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