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想？

杨昭叹了口气，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便又问道：“那么我此刻问你话，你可有想到什么？”

绒绒依旧摇摇头：“我什么也没想到。”

杨昭没有办法去想象绒绒的心境，她始终不明白，明明再淡泊无求的修士，都不应该什么都不想的，为什么绒绒，一个仅仅是筑基期的小修士，便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她到底是昭明的哪一个部分呢？

绒绒并没有意识到杨昭的疑惑，突破筑基后期之后，她便有了足够的灵力，于是重新站起身，将那道符文攥在手里，不顾它的苦苦挣扎，将灵力注入其中，把它驯养成自己的所有物。

若是将时间往前拨动一下，她再修炼了清静无为诀之前就做到这一切，那她纵然喜怒不形于色，心中也一定欣喜无比。

但是现在，她连这一丝欣喜之意也不再泛起，似乎当真变成了一个无情无心的水晶人一般，一眼便能望到底，却又怎么也看不透。

杨昭默默看了她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继续往走吧。”

绒绒微微点头，松开符文要它在前开路，自己慢慢悠悠跟在它后面，不断收服新的符文。如今的她，灵力比从前更胜，并且源源不断，无论收服多少符文都不会费力。

随着她不断往前走，越来越多的符文围绕在她周围，密密匝匝绕了几圈，远远看去几乎团成了一个圆。

绒绒觉得这样未免累赘，于是将它们凑在一起，用灵力将符文联结起来，做成一道道简单的符箓。

金、木、水、火、土，最简单的五行符，却也蕴含着最复杂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