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青荷打响最后一炮,直奔主题,道破心声:“我要龙大大,参加‘五行争锋’。”
万万不料,出言的瞬间,阿龙朗声大笑,响彻缘城千川百溪,惊破蜀国万里长河。
他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简直得意忘形:“为夫遵命。”
卓云喜笑颜开:“嫂夫人尽管放心,今日定将心想事成。”
此情此景,看得青荷疑虑重重:“‘变色龙’因何毫不推辞,而且喜乐至极,忘乎所以?卓云不断挤眉弄眼,是为何意?”满腹狐疑,又猜不出底细。
不敢耽搁,速战速决:“恳请龙大大,恳请遏止鸣夏,协助丘山,令其‘五行争锋’夺冠。”
此言一出,三人错愕,热闹的场面,登时降到冰点。
阿龙震惊不已,悲愤无极:“人家心里只有弄玉!这样的丘山,纵然再好,你怎能惦记?”
眼见三人敛声屏气,惊在当地,青荷忽觉自己行事鲁莽,不合时宜,登时大生悔意,奈何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更不敢久留,急忙深施一礼,跳下看台,直奔赛场而去。
阿龙坐会原地,垂头丧气,低头不语。
卓云突然大笑不已:“阿龙当局者迷,何必自暴自弃?嫂夫人不过是心念闺蜜。”
阿龙闻言醍醐灌顶:“不错,她确是为了闺蜜,可是,又将我弃之何地?”
卓云却乐不可支:“阿龙只管宽心,今日除了定夺府尹,更要双喜临门,成就两对新人。”
阿龙收敛伤情,看向卓幕:“丘山确是一流的人品,殷帅地下有知,得婿如斯,也能瞑目。”
卓幕
连连点头:“两个苦命鸳鸯,一对绝世璧人。”
卓云心思一转,陡然念及奇山,怒道:“阿龙,师兄如何识得嫂夫人?因何临终相托?阿龙因何不肯信守承诺?”
阿龙正忧思难忘,转瞬被骂得蒙头转向,只好弱弱地说:“君上,此乃臣的家事。”
卓云念及师门情谊,更恨阿龙毫无政治觉悟,不禁气极:“事到如今,此事已上升为国事。我从小到大,得益师兄。师兄为了救护我,以身犯险,饮恨而终。若非受我拖累,他武功盖世,才智出群,怎会英年早逝?你却瞒得我好苦。师兄临终遗愿,我未达成,岂不让他死不瞑目?”
阿龙低声说道:“阿龙不想君上过分伤心。师兄走得也算安然坦荡。”
卓云强忍悲痛,半晌才说:“阿龙,如今的你,执念一荷,轻友重色。”
阿龙念着奇山,心中难过,脸上赔笑:“君上说话,自相矛盾。方才还责我轻色屈荷;不过一眨眼,又批我重色重荷。再说,若论重色轻友,君上可是开了个好头。”
卓云闻言羞愧,自打圆场,祸乱龙心:“若讲自相矛盾,谁能赶得上嫂夫人?你看她,前半句,薄情寡义闹分裂,咒你一生打光棍。后半句,机关算尽想嫁人,骗得一个好夫君。”
阿龙:“以后,我听她说话,只听后半句。”
卓幕敦敦教导:“阿龙,你可要牢记,‘妻子如衣服’。女人,就跟她们的衣服一般,光怪离奇,变化多端。你永远摸不着她尺寸,猜不透她深浅,想不明她长短。”
阿龙虚心求进:“卓幕情场高手,阿龙甘拜下风。只是我的小妾,是异类中的异类,视衣服为粪土。连我都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女人?”
卓幕一脸苦涩:“不敢不敢,我那位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我日日摸石过河,饱受折腾。”
阿龙从桌子下来取出宝雕弓:“你夫妻蜜里调油,却还言不由衷。我初出茅庐,还有漫长的路。只能先对付弓箭,它最是贴心,有张有弛、可伸可缩、可收可放,相较女人,倒算得心应手。”
卓云心念阿龙遍体鳞伤,心中一痛,惨然说道:“阿龙,你怎不觉悟?嫂夫人早已爱你入骨,你又何必记挂“五行争锋”?你重伤未愈,只怕刚能站起来,又要倒下去。”
卓幕念及每日一乐,更是言传身教:“阿龙,君上深得要领,肺腑之言,你要侧耳恭听:收服女人,站着不如倒着,倒着不如睡着。”
阿龙嬉皮笑脸,不以为然:“我那小妾,可没男人心胸,更加好动不好静。我若闷声闷气,无论站坐躺,都不得她欢心。再说,我怎敢不信守承诺?接二连三被她鄙视,怎一个愁字了得?即便不遗余力,未必令她回心转意。”
卓云只觉对牛弹琴,不禁一声惨笑:“阿龙,难道听不出我弦外之音?嫂夫人喜欢你,已毫无底线。只是自尊极强,不肯认账。如此自讨苦吃?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