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人?这是怎么回事?”
人体内都有八卦属性,尤其在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古代,大家对于这奇闻异事,风流韵事是十分感兴趣的。
一听画会吃人,顿时来了兴趣,就连旁边桌的人,都竖着耳朵过来听。
最先挑起话题的人,瞬间成了话题中心,被人环绕。
他表情很是自得,清清嗓子,就说起八卦来。
“我有个亲戚的孩子的朋友,在江员外家当家丁,这事儿啊,就是他告诉我的。”
夜澜窘:好一个无中生友。
听到妖物吃人,朝南便没心思吃饭了,竖着耳朵去听。无论这事儿真假,他是道士,反正哪里有妖怪鬼魅,哪里就会有他。
朝北对这些事并没有朝南那么热衷,但见夜澜的思绪也不在饭桌上,只好继续噤声。
那边的声音继续清晰地传来。
“前阵子杏林楼举办的花魁大赛,你们都有印象吧?”
那人抛出一个饵,其他人接二连三应声。
“这个当然有印象了。”
“是男人就没有不知道杏林楼的,怎么会没有印象。”
“我还去河边围观过呢,那盛景,可谓是空前绝后。我还看到花魁在鼓上跳舞,虽然离得远,也觉得舞姿惊艳,美极美极!”
“不是说画吃人么?你说起花魁大赛是何意?”
“欸,这就说了,这就说了,别急。”那人安抚了一下,继续道,“江员外也参与了花魁大赛的投票。那一日,他见到花魁倾城姑娘,顿时惊为天人。而当时杏林楼的老板,请了好些个画师,在姑娘们表演之时,为她们作画。”
“众所周知,花魁大赛当日,各位姑娘是不接客的。江员外便斥重金,力压众人,将倾城姑娘的画像拍下,以解相思之苦。”
“而怪事,是慢慢发酵的。”
那人说着说着,换了一副讲鬼故事专用口吻,声音沉下来,语速放慢,重音变幻:“一开始,江员外还会去小妾的院里过夜。过了几天,他就很少出现在人前了,每天都在房里和美人图作伴,吃喝都是下人送进房里。”
“渐渐的,伺候江员外的奴仆,偶尔会听到房里传来一两声女子的娇笑喘息。但这房里,只有江员外一人,去送饭的丫鬟可从来没见过其他人。”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江员外府上的下人,也慢慢碰上了怪事。譬如起夜的时候,会看到一道白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或是听到一两串银铃般的笑声。”
“一开始,还只有两个人遇到这种事。又过了几天,越来越多的人遇到了这事。而有些人回过神来发现,最先遇上这事的那两个奴仆,消失不见了。任由他们找了府上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
有个胆小的颤抖着声音问:“那他们是被画吃了?”
讲故事之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据我听来的版本,是的。”
“你就吹吧。你亲戚孩子的朋友,为什么要跟你讲故事?”
“害,这种故事我一个月没听到十回,也有八回了,能不能换个有新意的?”
众人听完故事,纷纷抨击这个故事不够精彩,那讲故事之人,气得吹胡子瞪眼,很快灰溜溜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