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拉得都虚脱了,找了个大夫看,喝了两碗黑乎乎的药汁。特别管用,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一早,继续赶路。
经此一事,司南不敢乱来了,也不敢再吃蘑菇了。
受罪事小,丢脸事大,他现在看见夜澜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总觉得她在心底里取笑自己。
然而不巧的是,他还必须得和夜澜坐同一辆马车。
先前的好心情的都打了个折。
不过坐了好些天的马车,夜澜也觉得闷,到了下一座城,夜澜问司南想不想骑马。
“想!”司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夜澜便去买了两匹马,都是很温顺的马,马术小白也能骑。
不过司南从未骑过马,一开始连马背都上不去,还是夜澜手把手教他的。
然而一开始,司南只能勉强让马走,根本骑不快,赶路速度还不如马车呢。
又耽搁了几天,渐渐能骑着跑了,这一行才开始正儿八经的赶路。
司南在此之前,从未离开过京城,也没吃过餐风饮露的苦,乍一投入到这样的生活,还很不习惯。
不过时间一久,他也渐渐习惯了,就连马也能骑得像模像样,有时还会提出和夜澜比赛,看谁跑得快。
夜澜可不会让着他,每次等他跑一段路,就追上去,三两下就超过他,让司南气得跺脚。
就这么时快时慢的赶路,一个半月后,他们终于来到了边关。
边关也是有城镇的,只是不如其他地方繁华。一眼望去,都是土房子,门口挂着一面棋子,写着酒馆面馆一类的字。
他们一入城,就先到一家面馆叫了吃食。
几人等面上桌,好一阵狼吞虎咽。
越靠近边关,城镇越少。刚出京城时,一天以内都能经过两三次城镇,而现在,他们走了三天,才看到了一座城。
几人饿坏了。
连话都不想说,吃饱喝足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司南经过这段时间,已经没有京城公子那股娇滴滴的感觉了,整个人变得刚硬了不少。
他捏过自己的腰和腿,还有手臂,不再是软趴趴的了,很硬,他觉得自己很有力量。
吃饭也比以前吃得多了。
司南对自己的变化感到开心。
“小二,结账。”夜澜看大家都吃完了,对忙碌的小二喊道。
这家面馆里面也有很多人,大部分还穿着军服,三四个凑一桌,吃着面喝着酒,嘴里说着荤话,时不时发出一阵大笑。
面馆只有一个小二,又是添酒加水,又是上菜的,非常忙。
夜澜喊一声,小二应了一句,依旧像个陀螺在里面转,等了好半天才过来。
在此之间,司南见里头气氛不错,其乐融融,便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谁知听了一耳朵的荤话。
司南听得羞愤欲死,脸红得跟水煮的虾子。
夜澜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这些话小孩子听不得。”
司南面红如血,气呼呼的,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伤风败俗。”
“正常。”夜澜安抚道,“边关没什么男子,这群女人如狼似虎,饥渴难耐,又没处纾解,言语之间便多虎狼之词。莫怕。”
司南:“……”
这是言语间多虎狼之词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