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明显从来没喝过酒。
“你这么闲,没事做?”夜澜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明也没什么,四鱼却不知为何头皮一麻,两腿一紧,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四鱼默默闭上嘴巴,然后转身,离开屋子,顺便拉上门。
王爷的气势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司南喝醉了,先是坐在凳子上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就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他平时话并不多,偶尔和夜澜聊几句,多数时间是一个人发呆。
今日喝醉后,倒是变得话痨起来,讲他小时候,讲他哥哥,讲他有多讨厌刺绣和弹琴,讲他幼时心悦过的女孩。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讲什么,都要夜澜回应,不应他一声,他就停住话头,死死看着你。
“你还会弹琴啊?”夜澜等她说完幼时的心动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司南立刻就被分散了注意力,得意道:“是啊,弹琴,弹得比哥哥还厉害呢。”
“弹来听听。”夜澜道。
“不行。”司南立刻拒绝,还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音调大了几倍,“要听曲儿,找你的解语花去。”
夜澜:“我的……解语花?”
司南兴致缺缺道:“媚青不是很会弹琴吗,找他。我累了,要睡觉。”
说完又坐了下来,往桌上一趴,嘟囔着:“我才不……给你个花心大萝卜弹琴听呢。花心……大萝卜……大坏蛋……”
越说到后面,声越小,到最后就没声了。
他睡着了。
夜澜摇着头,笑了笑,然后出门。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啊?”李非靠着墙,抱着双臂,见夜澜出门,吊儿郎当的说道。
“本王去哪儿,还要向你汇报吗,李小将军?”夜澜站定,回头,戏谑的语气。
李非道:“下官这还不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祁州城不安全,要是您在这儿出了什么事,下官难辞其咎。”
夜澜:“有你跟着本王才危险。少将军跟着,不明摆着告诉不轨之人,本王是身份贵重之人?”
李非:她不愿意她跟,她还不愿意去呢!
李非:“王爷考虑得周到,那下官就不跟着了。王爷若遇到什么事,发个信号弹,下官带着人赶过去。”
夜澜:“甚好。”
夜澜从李非这里拿了两个信号弹,出门没多久就用了一个,李非和其属下,都看见了。
亲信看着无动于衷的李非问道:“王爷发了信号弹,想是遇到了麻烦,少将军……不去吗?”
李非懒懒抬了下眼皮:“不去。”
亲信:“……”
那您老给人信号弹又是为了什么?
“你去告诉大家,若是到时候王爷问起来,就都说没看见。”李非交代道。
亲信:“……”
这样真的好吗?
“愣着看什么?去啊!”李非看亲信一脸呆样,忍不住踹了一脚。也是奇了怪了,她手底下的人怎么都傻乎乎的?
亲信得了命令,赶紧和其余几个人通了气,免得到时候说漏嘴,给少将军惹麻烦。
李非倚着墙,心情并没有好转,甚至更加暴躁。
她去支援个鬼,她巴不得那劳什子王爷死了!
欺负她弟弟,她弟弟是个阿猫阿狗就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