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丞相阵营的官员见状,都斥安平王太过分,竟如此敲诈朝廷命官。
不过她们也只是在与叶丞相议事时才会痛批安平王,离开丞相府和议事院,没人对外提起此事。
安平王崛起,凤鸣国的天,日后还会不会发生变化,谁也说不准。因此没人想在这会儿把自己的路给封死。
经此一事,叶骤和安平王的梁子,也越结越大了。
叶骤看表里不一的安平王十分不爽,想方设法要给她找麻烦,但叶丞相有言在先,叶骤只能在暗地里找到平时玩得好的姐妹,讨论着整人的法子。
奈何安平王终日龟缩在王府不出来,她们想再多的办法也没法实施。
叶骤非常郁闷,却也别无他法,与狐朋狗友出去祸害百姓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夜澜:王府那么舒服,没事出去做什么?
夜澜又不爱跟人一起玩,她要是兴致来了,玩什么都开心,要是没有兴致,在家里躺着也觉得很快乐。
最近,王府里的池塘换了一次水,又种上了莲花,虽然现在稀稀拉拉的,但到了七八月份,也会开得很茂盛。
而几座花园,也种上了应季的鲜花,大片大片的,微风吹来,花香四溢,空气都是香香甜甜的。
夜澜想要架秋千,头天说的,第二天木匠就给她捣鼓出来了,就建在花园里,花匠还在秋千架上牵了花藤,过几天就会开花了。
淡蓝色的花朵,一个铜板大小,还有淡淡的花香,又可爱又香。
在王府的日子,要什么有什么,她脑子有病病才出门吧。
夜澜过得太舒服,导致司南心里特别不舒服。
夜澜越是快乐,没心没肺,司南脑子里哥哥的死状就越清晰,心里就越难受,看见夜澜便止不住心底的恨意。
哥哥死了,她凭什么还可以这么开心?
司南再一次出现在夜澜的视野里,只远远地站着,没有靠近。
夜澜朝他招了招手。
司南愣了一下,脑子有些空白,身体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朝她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司南陡然回神,脸黑了黑,下意识就要转身走掉。
然而,夜澜已经来到了他身后,他提步欲走时,夜澜淡声道:“站住。”
司南倏然浑身一僵,动弹不得。
半提起的脚,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就那么尴尬地维持着踮起的姿态。
“想跑?”夜澜声音淡淡的,却又透着一股散漫,似是不将任何事物放在心上一般。
司南听着她这样的语气,有些窝火,也没想起尊卑一事,回过身呛声道:“王爷想多了,奴又没做过亏心事,为何要跑?”
“哦?”夜澜低低笑了一声,“你没做亏心事,为何见到本王召唤,走了一半又掉头?”
“奴……奴是东西掉了,回头去找罢了。”司南急中生智道。
“是吗?”夜澜伸长脖子往他身后看了两眼,“掉了什么,说出来,本王帮你一起找。”
“不、不用了,是、是奴记错了,东西并没有掉。”司南并不擅长撒谎,因此有些慌乱,说得磕磕绊绊的。
“既然东西没掉,那就过来与本王一起坐坐。”夜澜自然地抓起司南的手,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往花园中央的秋千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