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听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心一下子就酥了。
天杀的哦,这姑娘不仅眸子是名器,就连这把嗓子都是!
鸨母心肝颤了颤,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用商量的口吻道:“莺莺姑娘不要银子,那要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夜澜卖了个关子。
鸨母心里还是有所防备的,平白无故的来卖身,完了却又不要卖身钱,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
只不过她也不想放过这棵摇钱树,要是她在这里碰了壁,转头就去对家的花楼了可怎么成?
像她们这种当上老鸨的,哪个没有分辨名器的本事?
她一去,铁定是要被人抢的。
鸨母不再犹豫,当下拍板定案,让龟公和一群打手,帮忙搬东西的搬东西,清理屋子的清理屋子。
鸨母为了表示对夜澜的看重,直接让她住进了楼里最好的房间,还给她配了两个丫鬟伺候。
夜澜表示,不用自己动手就是爽。
从一个破落的、漏雨的屋子搬进宽敞又精致的屋子,夜澜心情都好多了。
像她这样有祸国殃民之才能的,安安分分的当一个厨娘?
看心情吧。偶尔体验一下可以,当成职业不行。
这边屋动静很大,乒乒乓乓的,楼里的大半姑娘都被吵醒了,不由怨声载道。差人一问,竟是要来姐妹了,还是一来就住到了楼上那最豪华、一间屋便是一整层楼的顶楼去!
所有姑娘就惊了,这他娘来得是姐妹吗?分明是祖宗啊!
有些人不服气,吵嚷着要见见那个姑娘。
尤其是那些被捧得比较高的姑娘,不满的呼声最高。
毕竟就算是花娘,也是有竞争的,楼里这些竞争也就罢了,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面儿还没见过呢,就被压了一头,谁心里会舒服?
因此,这些能争一争花魁名号的姑娘们都坐不住了,更没心情休息,都爬起来,擅舞的练舞,擅乐的练琴,誓必要让新人知道她们的厉害。
夜澜听着楼下群音相争,宛如魔音贯耳,不由捂住耳朵。
这楼里的姑娘突然之间都疯了吧?
鸨母做成一单稳赚不赔的买卖,心情很是畅快,然而听了一上午“铮铮铮”的琴音,再好的心情也消磨殆尽了。
这群浪蹄子,是不让她休息了啊!
鸨母黑着脸上去警告敲打了一番,那些姑娘才消停了。可心中任旧忿忿,发誓不管那人擅长何物,都要将她比下去!
夜澜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拉了一波仇恨,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不遭人妒是庸才。她这么美,值得她们嫉妒。
“莺莺姑娘,妈妈吩咐奴婢过来给姑娘量量尺寸。”一个机灵的小丫鬟拿着软尺走进来。
“姑娘以前的衣裳是不能穿了,得做几身新衣裳。”小丫鬟道,“姑娘喜欢哪种颜色的,可以一并告诉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