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文一见夜少冥,脸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仿佛找到了救星。
他迅速收敛了怒火,开始栽赃嫁祸。
“岐王殿下,您来得正是时候。这是您的王妃,下官实在是管不了了。”
他指着沈清潼,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她竟然企图杀害主母,人证物证俱全。岐王殿下,请您明察秋毫!”
屋内烛台错落,一些仍顽强地燃烧着,蜡油如泪滴般缓缓滑落,斑驳在地面上。
夜少冥的目光紧紧锁定这些摇曳的火光,然而他的心神,却全然牵挂在沈清潼的身上。
沈清潼此刻的状态极差,干呕声断断续续,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要被翻搅出来。
夜少冥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声音温柔却带着些许紧张。
“你还好吗?”
沈清潼摇摇头,脸色苍白,却硬是挤出一丝苦笑。
一旁,沈政文眼见夜少冥对自己的示警置若罔闻,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岐王殿下,今日之事,下官定不会善罢甘休!”
夜少冥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声音冷淡而充满嘲讽。
“哦?寿宁侯的口气倒是不小!”
他的目光在沈政文愤怒的脸上扫过,然后重新落回沈清潼身上,眼中满是深沉的关切。
沈政文被夜少冥那强大的气场震慑得一时语塞,然而他很快便找回了自己的冷静。
他的身体此刻仿佛被车轮碾过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中抽搐。
看着眼前的夜少冥,他硬着头皮,强忍着疼痛,决定要与他理论。
“岐王殿下,您亲眼所见,下官的夫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遭受这般的欺凌,您让下官的面子往哪里摆?”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怒意。
沈清潼并不想夜少冥过多地插手侯府的事务,她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政文。
“那父亲何不进宫,向皇上直接陈述冤屈呢?”
沈政文胸口一阵窒息,几乎要呕出血来。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公然挑衅,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尽管膝关节的疼痛让他站立不稳,他还是倔强地挺直脊梁,愤然喝道:“好,好!”
“你给老夫等着瞧!”
沈清潼只觉这沈政文已近癫狂。
想来也是,徐美红那等手腕,为了讨好他,让他开心,竟是主动给他物色女人。
男人啊,骨子里不都渴望那些能让自己心花怒放的女人吗?
而那些只会给自己带来烦恼和压抑的,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如同罪恶的化身。
像沈政文这种人,更是如此。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徐美红这边,与他们姐弟为敌。
但沈清潼并不惧怕他。
她手中握有他们夫妻作恶的确凿证据,即便是站在皇帝面前,她也有足够的信心让这对恶夫妇跪地求饶。
沈政文自以为是地想要压制沈清潼,尽管他连站都站不稳,却仍倔强地向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