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被激活血脉的张呈打败了,从哪来也就回哪去了,而雷应伦却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再一次溜走了。
白昼让谷里的人收拾了现场,能救治的就让谷里的人先救治,若是谷里的人不能救治的话,就让道长帮着给看看。
而且还差了人去谷外面大量的采购药材和请医师,帮忙给受伤的人治疗。
而昏迷的张呈到现在为止,都还在昏迷着。
张呈现在躺在一间石室里面,整个人昏迷不醒。张呈浑身都烫的不得了,就好像是在发高烧一样的,浑身大汗淋漓,这件石室的温度比较低,凉快一些,呆在这里,或许能让张呈好受一些吧。从张呈昏迷开始,张呈的眉头就一直紧紧的皱着,五官都是扭曲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不时抽搐着,仿佛在遭受什么巨大的折磨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张呈那天在危机时刻激起的血脉能量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对于张呈现在的身体来说,也确实是太多了,张呈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弱小,还不足以承受这么大的能量。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就好像是一个盒子,他只能装十件衣服,但是现在却有一股外力,硬要往这个盒子里面塞一百件衣服一样,如果不及时的停止现在的行为,那么盒子就会被撑破的。
现在,张呈的身体就是那个盒子,那一百件衣服就好像是张呈被激发的血脉能量,现在,这些血脉能量多的张呈吸收不了,但是却又没办法离开张呈的身体,就只好在张呈的身体里面乱窜,张呈的筋脉里,血管里,到处都是充裕的血脉力量。
每一分每一秒,张呈都在承受着被撕裂,被充满的痛苦,但是却又无法逃离。
道长和白昼站在张呈的旁边,看着张呈因为痛苦而蜷缩的身体,白昼很是不忍心,再次向道长开口,“道长,真的就没有办法了么,他现在痛苦成这样,我看着实在是于心不忍啊。道长,张呈可是你的师叔啊,你总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了吧。虽然那天最开始是因为张呈,我们才会被雷应伦围困,但是最后,也是张呈一个人面对妖王,打败了妖王,救下了我们啊。道长,你就再想想办法吧,哪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好啊。”
道长听见白昼的话,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救,是我实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我把我学过的,能用的上的,已经全部用在师叔的身上了。那天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怪过师叔,非要怪的话,也是要怪雷应伦的,都是他的错。我也真的很像救师叔,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道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是依照这种样子下去,师叔怕是没有多久了。现在,只要能够想办法把师叔身体里的血脉力量放出来一些就好了,但是我也试过了,师叔身体里的血脉力量,是我等不可能吸出来的。”
白昼闻言,哽咽到,“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么,就真的要这么看着他去死么。他不能死,他不该死啊。”说着,白昼竟然是落下了泪水。
道长看着白昼哭泣,也情不自禁的落下了泪水,道长用手摸了摸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要遭此灾难,这么优秀的一个人,难道就要这样早早的离去么,真的是天妒英才么。老天爷,你怎么那么不开眼呐。
两人最终只能无奈的离开。
第二天,道长和白昼去看张呈的时候,远远的,白昼看见张呈的身体已经没有在微微发颤,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兴高采烈的跑到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