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b&b电话能不能打?潘宝山的心一阵狂跳,像宽面大鼓被擂起一样,传递着一轮接一轮的深层冲击波,在体内回旋
&b&b&b&b潘宝山独自坐进车里,点了支烟琢磨着,犹豫不决,因为现在情况有点变了
&b&b&b&b其实这事得从刘江燕装病说起,在潘宝山看来,她的心思是很明显的,无非是出于关怀之心,想把刘海燕推出来,以满足那方面的需求,只不过她不好意思明说出来而已但是后来,她发现事情并无迹象,而且也觉得那事又不能硬撮合,所以干脆就放弃,又很神奇地说自己病好了不过,这情况刘海燕并不知晓,她还是认为刘江燕患有妊娠后性冷淡,而且还比较严重,是厌恶到恶心级的所以,上次他回去和刘江燕大战一场至夜深导致第二天早上她精神不振,刘海燕看到后,误以为是他夜里只顾自己泄欲而不顾刘江燕的感受,把她给折磨了也正是这个原因,刘海燕要他下次回富祥前先给她个电话,应该是为了刘江燕要寻机“挺身而出”
&b&b&b&b现在,潘宝山觉得情况有变,是因为刘江燕告诉他病好了这也就是说,一定程度上是堵了他打电话给刘海燕的路,因为这个时候再把“魔爪”伸向刘海燕,就不是生理上的需求了,而是关涉到道德伦理的问题
&b&b&b&b情况,确实是变得严重多了
&b&b&b&b潘宝山有点懊悔,之前何必装呢?要想把刘海燕给尝了,就索性趁早呐,良机不是没有,当然,能不能成是另外一回事,也许刘海燕并不接受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从他单方面来说有一定的可行性,而现在,条件不符合了,从理论上来讲失去了可行性
&b&b&b&b不过,刘海燕现在应该是还不知情的,以后当然会知道
&b&b&b&b可不可以打个时间差?
&b&b&b&b思想斗争是激烈的,潘宝山闭目发呆,直到烟灰烧到手指才回过神来
&b&b&b&b欲望的黑雾,最终笼罩住了纯洁的光芒
&b&b&b&b潘宝山拿起手机的手有点发抖,还是拨了刘海燕的电话,不管怎么说试探着看
&b&b&b&b“喂”电话接通,潘宝山先支了一声,没多说,也没有称呼,这个时候,他觉得任何称呼都不妥
&b&b&b&b“哦,小潘啊”刘海燕应声有点犹豫,“你,你回来了?”
&b&b&b&b潘宝山一听有戏,看来刘海燕还真不知道刘江燕装病的事,否则不会问他是不是回来了一事不过,潘宝山又觉得刘海燕的话语有点吞吐,难道是已经知道了实情,还是仅仅出于女人的矜持和羞涩?
&b&b&b&b“是啊”潘宝山突然两颊一阵发热,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b&b&b&b“回来好啊,你现在哪儿?”刘海燕问了,从语气上听似乎恢复了平静
&b&b&b&b“在市区,晚上有事,但下午都闲着”潘宝山小心翼翼地回答,这一刹那,他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b&b&b&b“嗯”刘海燕应了一声,停顿了几秒,笑了,“那你就在市区,别到富祥了,因为晚上再赶回去,那时间挺紧的”
&b&b&b&b“哦”潘宝山一下就傻了,刘海燕没那个心思?
&b&b&b&b就在这个时候,刘海燕又问了,“你在百源?”
&b&b&b&b“在百源”潘宝山立马回答
&b&b&b&b“我也在百源”刘海燕道,“找个地方喝杯茶?”
&b&b&b&b“好,好啊”一瞬间,潘宝山几乎要爆发了,他狠狠地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b&b&b&b“那行,就到时光茶座”刘海燕道
&b&b&b&b对时光茶座,潘宝山是比较熟的,那里虽然有包间,但也趋于开放性,环境并不合适搞私密的事当然,在那里也许只是个开始,那种事应该有个前期铺垫,总不能开个房间就往里一钻,那也太没情调和档次了不过话说回来,那种事还要什么情调和档次?潘宝山想着想着心下就嘿嘿笑了起来,一切都随便,主要看关键
&b&b&b&b“好,我先去等着?”潘宝山的语调貌似平静
&b&b&b&b“可以”刘海燕略一犹豫,“那就先这样,等等再联系”
&b&b&b&b电话一挂,潘宝山兴奋地把手机朝后座一扔,几乎要振臂高呼,他发动车子,向时光茶座进发
&b&b&b&b刚走出几十米,车子停下来,又倒了回去没多会,潘宝山推开车门走出来,不能开车去,步行到会馆大门外乘出租比较妥当
&b&b&b&b今天天气很好,太阳高挂,在冬日的冷风中,阳光照在身上特别暖和
&b&b&b&b潘宝山关上车门,理了理衣领,踌躇满志不过他还没忘记手机在车后座,而且刚好有个电话打过来
&b&b&b&b电话是谭进文的,问潘宝山在哪儿,找时间坐坐谈个事
&b&b&b&b如果换作别人,这一刻潘宝山可能会很不耐烦地应付几句了事,在如此机遇面前,哪里还想别的事?但潘宝山对谭进文不一样,关系好,这就是体现
&b&b&b&b“我在松阳呢”潘宝山还挺乐呵,如果好意思,他简直就想把这个乐事说出来分享一下,“有事?你现在是没事就不打电话了啊”
&b&b&b&b“这不年底了嘛,一直忙着,而且你刚到环境,需要全身心投入的工作中去,我哪里能打搅”谭进文道,“等明年你所有的工作都上手了,我就会常去骚扰了”
&b&b&b&b“欢迎,我热烈欢迎”潘宝山笑道,“该诉你,我还真的是很期待,你想想,我在省里哪有什么熟人?平常连个谈心的都没有”
&b&b&b&b“你这么说我就有数了”谭进文道,“不过现在不跟你闲聊,说个正事,你看能不能不帮忙”
&b&b&b&b“尽管说啊,还客气什么”
&b&b&b&b“国土资源厅地质环境处处长李国占还记不记得?”
&b&b&b&b“记得”潘宝山道,“你做中间人请他帮过忙的,怎么,他有事?”
&b&b&b&b“不是他有事,还要拐一个弯”谭进文道,“不过也是个小弯,跟我们曾有过间接的交触”
&b&b&b&b“谁啊,被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复杂了”
&b&b&b&b“毕晓禹”
&b&b&b&b“毕晓禹?省三建公司的,好像还设过局子,从他那里套了点崔怡梅的情况”潘宝山听后迅即在大脑中回旋着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搜寻着有关的信息,“对,是的,就是通过李国占联系的,后来去了松阳,找的是松阳环保局的王一凡,对不对?”
&b&b&b&b“没错”谭进文道,“那会毕晓禹还是市场部副经理,现在已经是公司副总了”
&b&b&b&b“这么快?”潘宝山道,“很能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