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制耳钉(2 / 2)

&nbsp-->>; 温策尔从没有发现属于克拉肯的本能是如此强烈。

她的某条触手小心翼翼的抬了起来,甚至为了不引起苏珏的注意,采用的是从后方迂回的路径。一米,半米,二十公分……

终于,就在温策尔的触手要缠绕上苏珏的腰时,一只手直接狠狠的掐住了触手的中端!

温策尔:“!!!”

苏珏完全是身体即将被攻击后的下意识反应,在深海降临后,任何一个海洋学院的任何一个专业,都会开设肢体反应训练,灵活训练等诸多课程。而这方面的课程,苏珏的成绩,从来都是满分。

在手指攥住什么东西后,苏珏的思绪才逐渐回归,从掌心指尖传来的触感柔韧,黏湿,甚至带着微微的刺痛,无端让人从后脊处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毫无疑问。

此时此刻,在她的房间里,还能偷袭她的只有一个选项。

她面无表情的看向温策尔。

然后就发现温策尔被她握住的那根触手,在极短的时间里,肉眼可见的泛红滚烫起来,还分泌出了无数可疑的粘液。

苏珏:“???”

温策尔几乎同时震惊的望着自己的触手。

“老婆你听我解释!!”她尖叫。

众所周知,章鱼的八条腕肢里只有一条是可以用于□□的生殖腕,而对于一只克拉肯来说,它的任何一条触手,只要她想,都可以是生殖腕,但是!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对……对不起!”

温策尔彻底down机了,她几乎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抽回了那条变态触手,“老婆,呜呜呜,不然你把这条触手砍掉!你千万别生气,生气会气坏身子的呜呜呜……”

虽然已经转化成生殖腕的触手在一段时间内都会特别敏感,砍掉会很疼,但是老婆高兴就好。

苏珏皱眉。

温策尔还在哀嚎着老婆抱歉。

苏珏沉默的走进了厨房。

温策尔打了个哭嗝,视死如归的瞪了大眼:“!”要拿刀了呜呜,她懂的。

没过多久,苏珏从厨房里出来,手上银光在温策尔眼前一闪,她紧紧闭上眼,身边“peng”的一声巨响,温策尔下意识颤抖了一下,举着的触手上却没有传来任何痛感。

她怔怔的睁开眼。

苏珏从高处俯视着她,面无表情地陈述道:“再叫一声老婆,就真砍。”

温策尔:“老婆,真好看……”

在苏珏彻底发飙前,温策尔飞快改了口:“那个银色的东西!我好像有些眼熟!”

苏珏狂跳的神经忽而一颤。

她朝着温策尔触手所指的方向看去。

如她所预想的那样。

温策尔看到的,恰好是她用透明盒子封好,放在桌上的银制耳钉。

温策尔是情急之下随便挑了苏珏桌上放着的一个小东西转移话题。

但当目光真的落上去,温策尔却发现她好像是真的,对那东西很熟悉。这种熟悉并不是指于她对物品的印象深浅,而是在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

某种自亿万年前的远古传承记忆,就滚滚而来。

“阿芙洛……”她忍不住喃喃出声。

*

大洋中脊。

距离黎木木她们抵达尼尔莫斯点的正上方只剩下最后一晚,等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阿香会停留在海面上晒太阳。

其他人刚好可以趁着阳光,一块潜入深海,去看看海龟先生所说的海沟到底长什么样。

而现在,阿香承担了最后的行程任务。

一行人都在它的脊背之上睡得正香,苏拉已经习惯了抱着海龟先生入睡,海龟先生也已经甘于做一个抱枕。苏拉抱得很紧,万幸它只要缩了胳膊腿和脖子进去,也不会有落枕的危险。

温策尔则蜷缩成一小团,挂在苏拉的脚边。

看起来仿佛在做什么美梦。

唯独黎木木睡得好像不太安稳,后颈处的伤口滚烫起来,让她出了很多虚汗,黑色短发都汗湿的贴在了侧脸和脖颈上。

她再次做起关于年幼时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