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们。
不过仗着些性别优势,自恃身体比女人强壮,就随意欺凌弱小、满嘴造黄谣……
猥琐又恶臭,令人不齿。
经过这事儿,江幼逛街的兴致大减,起身登上了马车。
当马车驶过宽敞的主街,转向西坊间,逐渐将人声鼎沸的喧闹远远地抛在车窗外,伴随车轮有规律的辘辘声和车厢细微的颠簸,江幼轻轻地阖上眼睛养神。
忽然,马车前传来几声略显急切的铃铛声响,紧接着马车猛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幸好江幼机警,第一时间稳住身形,但是兰氏和喜乐却摔作一团,“哎呦”声不断。
驾车的清夏费力的稳住马匹,便听得车厢内传来的惊呼,一边问车厢里的情况,一面转头恼怒望向迎面突然窜出来的马车,高声斥道:“你怎么驾车的!”
喜乐捂着撞得生疼的额角,皱眉撩开车帘子,望了眼对面的马车,小声道:“这看着好像是青楼的花车,却又不太像……”
青楼的花车大多招摇,会在车顶华盖的四个角系上些张扬的铃铛,当马车走起来时,铃铛随风摆动,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颇有一股子廉价的浓艳轻浮之感。
而面前这马车却极其华丽考究,铃铛也并非寻常青楼花车那般又大又招摇,只在华盖一个边角延伸出的雕花上挂了一只精致的鎏金风铃。
这般做工精巧华贵的马车,可不像是出自青楼之地。
“对不住,对不住……”
那赶车的车夫连忙道歉,他头发已斑白,神色间充满急切,不住地回头张望着,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样,开口道:“劳驾您给让条道儿,让我们先行可好?”
清夏心下的怒气还没散去,一听这话又想起早上给吕芝娣让路的事儿,愈加不悦:怎的到处都要她们让路,就不能别人也给她行个方便?
“袁伯,后退些,请他们先行。”
那精巧的马车中传出一道清冷女声:“本是我们行得急了,惊扰了对方已是不该,如何再作此等无理要求。”
江幼眉梢微挑,与兰氏对望一眼,两人都觉得这道女声甚是熟悉。
“可是,小姐……”那被叫做袁伯的车夫欲言又止,再次急切地望向车后,低低地叹了口气,到底将马车后退了些,留出通道让行。
就在马车即将侧身而过时,江幼忽地听闻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一道调戏意味十足的男声:“狄娘子真是让本官好找啊!”
那道清冷的女声再次响起:“妾与中郎将并不相识,还请大人勿要纠缠。”
话语中带着明晃晃的推拒和疏离。
那男子却毫不在意被拒绝,继续胡搅蛮缠:“早就听闻狄娘子的琴声天下一绝,本官实在是仰慕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