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见她这副狼狈样子,有心安慰几句:“你也别太郁闷了,反正你长得也不好看,多一块青紫的也不打紧。”
“滚!”
伴随着喜乐中气十足的暴喝,苍狼一脸莫名地离开了后院。
少主曾交代过,关于江幼的事要“事无巨细”地汇报。
苍狼觉得,这件事很有必要汇报一下。
正屋,某处隐蔽角落。
桑北延将一封信递给玄影:“务必把这封信亲手交到外祖父手中,还有……找到父王的亲卫统领赤霄。”
他又把手腕上的一条狼牙手环取下来,交到玄影手上:“这条手环,也一起交给他。”
玄影疑道:“可需要属下与赤统领说些什么?”
桑北延轻轻地摇摇头:“见到这条手环,他便懂了。”
以他与赤霄之间的情谊和默契,无须多言。
玄影深深行了一礼:“属下定不负少主所托,速去速归。”
望着玄影逐渐远去的背影,桑北延沉沉的舒了一口气。
十三年前,他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
当事情发生时,一时天塌地陷,只觉自己罪孽深重,心甘情愿承受重刑,孤身远走他国作为赎罪,竟从未怀疑其中有诈。
自从玄影口中得知或有隐情这一个半月以来,桑北延细细想着那夜前后种种迹象,才惊觉确有很多可疑之处……
玄影和苍狼是父王指给他的狼卫,自小便伴他左右,从不离身,怎的偏那日被唤走?
且距那日前的半月间,他便未再见过父王。
而母后……
桑北延心下一沉。
母后便是从那时起,召他务必日夜与她待在一处。
……
如今想起来。
这桩桩件件都透着不同寻常之意,似乎有人早算计好了一切,铺设一张大网等他来钻。
桑北延抬眸北望,金眸深邃如潭,他便是要撕开这网子,让一切明辨天下。
届时,若真是他犯下的罪责,也绝不苟活。
以性命偿了生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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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海寇的应对之法,朝堂上的议论愈发激烈。
不过大抵是分成两派,一派是以镇远侯吕军捷为首的主战派,另一派是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