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儿还有个人呢。”江幼微微沙哑的声音倏然响起,桑北延的身躯微微一震,缓缓回过头来,紧抿着双唇,眸子里的怒火在与她目光接触的瞬间变得黯然,带着无限的愧疚。
与此同时,一柄锋利的刀刃正要落在他的脖颈之上。
江幼眸光一寒,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举刀之人的眉心便开了一个血洞,脑袋中的红白之物四溅,落了身边两人满脸满身。
劈砍之声倏然止了。
身穿月白裙装的女子闲适地坐在巨石之上,唇角牵出一抹冷笑,手中举着一柄奇怪的武器,江幼柳眉微挑,幽幽道:“我怎么听着,好像这其中还有我的事呢?”
一人见同伴死得不明不白,愤怒的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东楚话,大骂:“贱人!岂容你多嘴……”
“砰!”男人的脑袋瞬间爆出一团血雾,殒命当场。
江幼上下眼皮一搭:“我不喜欢说脏话的人。”
她望着剩下那两个举起武器,警惕万分盯着她的男人,缓缓开口道:“你们谁想来说说?那冰什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幼的枪口对准其中一人:“你来说?”
那人脸色一白,紧忙做好防守态势,仍嘴硬道:“只能战败,决不投……”
“砰!”
那个‘降’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头骨已经被7.62毫米的子弹洞穿,身体一歪,直挺挺地倒在另一人的脚下。
“我……我……”
那人见同伴一个个瞬间被诛杀,已骇然不已,惨白着一张脸,径直跪在地上。
“嗯,组织一下语言,好好说。”江幼眼含笑意地望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鼓励之色。
“扑通!”桑北延终于将被勒个半死的男人扔在地上,转身缓步到巨石边,喉结上下翻滚几下,垂眸望着江幼,眉头紧锁着。
“你靠边些,我在问问题。”
江幼并不看他,只专注地望着那人,冷声道:“我的耐心很有限。”
那人再承受不住压力,忙开口:“你,你已经中了冰血痋,活不了多久了……”
冰血痋?
那是什么。
一种蛊虫吗?
前世在组织中,她曾经参加过关于此类的培训,某些偏僻山区疆域中人对蛊毒、痋虫这类细菌和寄生虫的控制非常玄妙,这种通过特训产生的羁绊和操控,是建立与某种奇特的生物电基础上,用科学的手段也无法清晰的探查,这即便是在21世纪也是非常难解的谜团。
如果真的是蛊虫……确实有些麻烦。
江幼神色微凛:“怎么解?”
她的思维方式是结果导向,只想知道该如何解除,却并不关心这痋虫下在她身上的时间和原因。
那人瞬间噤声:“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好吧,谢谢。但你太没用了。”江幼扯唇一笑,轻轻扣动扳机,一道血色瞬间开在那人的眉心。
她望着不远处那个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逐渐从青紫恢复正常的带头男子,冷声道:“冰血痋这事,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