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迪默默地给那些雪山上为非作歹的家伙祈祷了一下,希望他们都能活着栽在一位恼怒的炼金大师手里。
希望你们全都有事jpg
然而阿贝多才离开比赛的临时值班室没两步,就看见艾尔海森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难得看见这么多异常的魔物违背本能汇聚到一起……我作为学者对此很感兴趣,因此想要亲临现场去调查一下。阿贝多,不知可否为我引荐?”
金发的少年学者盯着这位明明想来助拳、说话却委婉得不行的须弥教令院书记官,原本绷紧的面皮陡然松懈和缓了几分,真心的笑意浮上唇角:“那可太好了,艾尔海森。琴团长一定很高兴听见热情洋溢的国外友人在蒙德危难之际献上帮助的事情。”
艾尔海森纠正道:“我只是去调查一下异常,不是要提供什么重要帮助。”
阿贝多:“啊对对对。”
无论如何,两国的学术界人才在这一刻迅速地达成了某种协议。
但阿贝多很快发现,不远处还有一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外国佬盯着自己。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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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要看见褪色者跪地求饶的哀嚎模样……
当然啦,在他们身后,早已没有原本属于自身的小镜头在跟随了。
“居然会同情这种流水线上的炼金产品。”山内哈哈大笑,“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周围的人也发出了应和的尬笑声……说实话,这不是什么很好笑的笑话。
双方之间隔着呼呼作响的风雪,所以没有人看清楚褪色者此时那满脸不耐烦的暴躁神态。
而山内还在挑衅她:“在稻妻,一个好女人应该早早地嫁人,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面抛头露面打打杀杀……”
褪色者高声回答:“按你的标准来说,贵国的【雷电将军】也是个坏女人咯?”
【雷电将军如今执掌稻妻的统治者,是女子身,未婚,擅长操控【雷元素】和砍人。
山内一下子卡机了,他刚才只顾着嘲弄对方,想要洗刷先前被那双诡异的、封印着黄色火焰的眼睛吓得活活跪地求饶的恐慌感,以至于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国家的最高统治者【雷电将军】也是女子!
这话要是传回国内去,落入家族政敌的耳朵里,保证要吃责罚!
“……神,神与人!能一样吗?”
他一边勉强回答,一边扭头低声警告这些狗腿子们:“今天雪山上的事情,都给我保密!”
部下们自然是连连点头,承诺绝不阳奉阴违之类的话。
但是褪色者已经懒得跟这群臭傻逼继续争论什么了,茫茫雪山与风雪中,她原本找不到这帮人,寻思着干脆就算了,他们与泉八郎的恩怨也和自己一个外乡人无关。大不了赛后再替稻妻大叔报仇好了……
可如今,这帮不知死字怎么写的东西竟然欺负到自己脸上了!
她的右手指悄悄地攥紧,神庙的印记浮现出来——但就在这一刻,道路的另一边冲出了两个正在战斗的家伙!
他们肆无忌惮的召唤冰霜,以彼此的【冰元素】之力试图杀死对方!
结果就是两人脑袋上彼此弹出“免疫”“免疫”之类隐约的幻觉字样。
在大雪山上只穿着两件单薄衣物的毛子安德洛列夫一边狼狈的逃跑,一边大喊:“都说了!攻击蒙德城的魔物潮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挥舞着长剑的凯亚几乎咬牙切齿:“【愚人众】肯定在这次袭击事件中出力了!混蛋,你可是【女士】的心腹,别想骗我!”
“【女士】大人会把那么机密的事情跟我这种粗鄙的武夫讲吗?”安德洛列夫悲愤交加地大喊,“我真的是来玩山地车的——”
“等我把你的头颅砍下来,我就相信你的鬼话!”
然而山路太过狭窄,两人也没想到有一伙稻妻人堵住了路口。
逃难中,情急之下,熊一样壮硕的毛子急了,大吼着:“滚开——不想死就别挡路!”
“你是什么东西
”
”
山内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平二被那蛮横的至冬人一斧头劈开,变成冒着热气的鲜血淋漓两节!
于是,山内也怒了:“兄弟们,都给我上!替平二报仇!!”
一场残酷的血腥混战在狭路相逢的山道上就此展开。一时间,居然没人搭理懵逼的褪色者。
她想了想,不顾寒冷的往雪地里一滚,借着身上大衣的雪白颜色掩护和四周的风雪遮掩,悄悄地摸向山内的背后……
阴暗地爬行!
………
…
与此同时,尚未抵达半山腰诸多斗争之地的最后一名选手泉八郎依旧在茫然努力地向上骑行,只是不断增强的风雪严重地阻碍了他的前进,令本就非常慢的速度被迫降下来,最后变得寸步难行。
“骑不动了?……哦,轮胎都碎了。”
农民悲伤地用厚手套戳了戳碎裂的轮胎碎片,他生来节俭的本性令他在损失任何资产时都会难以避免的痛心。再加上过于糟糕的天气,这个海岛人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泉八郎摸了摸自己大衣的心口位置,那里头放着一个早已冻得失灵的“黑色飞贼”与一张照片。
“枝子……”
男人喃喃自语、自我鼓励的声音飘散在风雪中。
“爸爸替你来比赛了。我一定会活着……活着回去见你和妈妈,你的病也一定会好的……”
考虑到主办方对于“选手必须和自己的车一起结束比赛”的要求,泉八郎卸去了那些累赘的负重,将空空如也的车架独自背在了身后。
然后,继续一步一行的,艰难无比在雪地中继续跋涉。
…这样的话,就还算是符合比赛要求了吧?泉八郎那被冻得发麻空白的脑子呆呆地想着。
很不幸,他的“黑色飞贼”损坏得时间太早。
所以,这个最后一名的选手并没有听到“比赛停止”的广播消息。
一个人的比赛,依旧在持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