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相思埋在慕如晦怀里,听见了记者抛出一个又一个诚心令人难堪的问题。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默默翻了个白眼。
然后努力憋了口气,把本来就泛红的眼尾憋得通红不已。
又抬手拉了拉领口,把旖旎痕迹全部遮挡住。
猛地从慕如晦怀里扭过头,梨花带雨、声音沙哑地反问记者:
“你在说什么??!”
“我外公还在昏迷中,小弟被他们绑走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到现在看到陌生人还怕得瑟瑟发抖呢!你们居然能问出这么丧尽天良的问题?”
她眼眶通红,声线凄哑,一句一句如泣如诉,像是面对一帮冷血禽兽似地瞪向这群记者。
“季小姐,我,我们就是提出疑惑……”
季相思眼中的红血丝实在骇人,站在最前面的记者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心虚地后退一步,弱弱地辩解。
“疑问?”
“慕氏自食恶果进了局子,你却来问我老公其中是不是有他的手笔?”
“都二十一世纪了,你居然还来这一套受害者有罪论?怎么,因为我老公被他们害过,所以他们后面遭受什么都是我老公的手笔吗?”
“你这样公然引导不正当的舆论,是在助长歪风邪气吗?”
“还有你!”
季相思猛的转头,看向了提问“旧爱慕修然”话题的记者。
“你不是问我对慕修然一事有什么看法吗?”
“一,慕修然不是我的旧爱,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从始至终我承认的爱人只有我老公一个。”
“二、慕修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路人,如果非要细说,那也只是稍微眼熟一点的熟人。”
“我不知道你是收了谁的钱来我老公面前挑拨,但是我我们都被慕家人欺负得这么厉害了,法律肯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我们最近已经被慕家人搞得心力交瘁了,没有时间回答你们莫名其妙的猜测。现在我们要去照顾外公,麻烦让一让!”
她边说边抬起手背抹去眼角的泪。
青黑的眼圈、殷红的眼尾、沙哑的嗓音,无不昭示着她近期的憔悴状态。
记者群中虽然有一些是被人花钱买来带节奏的,但也有几个实实在在闻风前来吃瓜的。
季相思的状态被他们完完全全地记录了下来,发到网上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季相思夫妇心力交瘁状态不佳】。
电梯里,慕如晦默默地理了理她的发丝,然后在她面前比了个大拇指。
季相思嘚瑟地扬起下巴,神采飞扬地臭屁道:
“哼!演戏,我是专业的!”
她又摸了摸鼻子,继续说:
“再说了,我们本来就被慕家人的阴招搞得心力交瘁,我又没有说假话。”
她只是利用刚才情事过后的可怜模样给自己的“憔悴”加成了一下而已。
慕如晦唇角轻勾,揉了揉她发红的眼尾,柔声道:
“辛苦阿喜在记者面前替我说话了,晚上回去好好奖励阿喜。”
季相思大惊失色,双手环胸往身后一躲,果断拒绝:
“不用了!不需要你的奖励!”
那紧绷的小脸上警惕地神色差点把慕如晦气笑。
他伸手食指点了点季相思的额头,无奈道:
“虽然阿喜的拒绝让我很伤心吧……”
“可是我想说的是,我刚才说的奖励是草莓冰淇淋。既然阿喜不需要,那我……”
“我要!”
季相思眸色一亮,小脸露出甜腻的笑,主动抱住慕如晦的胳膊贴上去,软声撒娇:
“我要吃!我要吃~”
慕如晦为了让她养身体,严格控制了她吃冰品的数量。
这都好几天没吃了,是在想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