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风驰电掣,甚至超了几辆车,可是当来到飞机场寻人的时候,才得知,杜红乘坐的航班刚刚起飞。
他蹲在地上,抓紧头发。
眼眶通红,一瞬间有种天旋地转世界崩塌的感觉。
不,他还有机会!他要去找洪承业问清楚,他要报警。
当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一个大大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能报警,没有会计在,一切的证据都是指向他辛元正的,而洪承业的账面上恐怕滴水不漏,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他更加痛苦。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宁扬曾经说过,有困难找他。
他立刻站起身,脚步艰难地往回走。
他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每一分每一秒仿佛在被火烤。
几经周转,他终于在国营饭店门口找到了宁扬。
把他拉到一边,脸上的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滴,神色紧张地询问:“我遇到大麻烦了,你能帮我找到会计吗?”
宁扬闭目,手指动了动,如同算命的老先生。
“可以是可以!但算命这事,讲究因果报应,我救了你,相当于救了二条性命,那么你也需要救两命才行。”
“其中一个,因为我的原因已然得救,而另外一个虽然已经救不了了,但是却可以为她伸冤。”
此刻的辛元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不及思索其中的细节。
他现在只有宁扬这一根救命稻草,所以,无论宁扬说什么,他都愿意配合。
“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宁扬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要为司甜报仇,那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洪承业死。
普通的罪名却判不了死刑,除非找到他杀人的证据。
现在司甜已经因为宁扬的关系,改变了历史轨迹。
保险公司也不会去调查取证洪承业故意杀人骗保的罪证。
所以,他只能自己找。
“洪承业的前妻到底是怎么死的?有谁了解内幕?!”
听到宁扬询问,辛元正下意识地说道:“我记得事故发生在三年前,他的前妻名叫温暖,她人如同她的名字般,性格温顺,是典型的贤妻,至于怎么死的,我记得报纸上刊登的是意外从高处坠落身亡。”
说道这里,他犹豫了一下:“当时我也有所怀疑,因为有时公司聚餐的时候,我们都会带家属,而洪承业每次带温暖的时候,即使是夏天,她也穿长袖长裤。”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不对,不是她喜欢穿长袖,恐怕是因为她受伤了,有一次我爱人扶她的时候,她痛苦地缩了下胳膊。”
“我爱人说洪承业有问题,有可能家暴,我当时觉得不可能,因为洪承业是公司里典型的宠妻狂魔,每天老婆长老婆短,夸得跟宝藏似的。”
宁扬嗤笑,可不就跟宝藏似的,那可是能挖出真金白银的宝藏。
让大家都不相信洪承业会家暴,更不可能相信他会sha妻骗bao。
宁扬继续追问:“有谁同温暖走得近?”
洪承业摇摇头:“我不是很了解,毕竟女人之间聊的都是些没营养的家长里短,烦得很,这个得问我爱人。”
他拿起电话拨通后,了解了情况,同宁扬说道:“有,夏日,我们厂的一名保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