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头垢面的何婷娟，简单整理了下头发。

敲了敲门。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谁呀？儿子快去看看。”

“好的，我这就来。”

这是黄文强的声音。

温柔而有磁性，是何婷娟日思夜想的声音。

当打开门的刹那，一股馊味猛然冲击黄文强的面门。

黄文强嫌弃地捂着鼻子：“臭要饭的滚远点，我们家没钱给你。”

说完，刚要关门。

愣住哭泣的何婷娟猛然抵住门，把一条腿伸了进去。

“我是何婷娟啊！强哥，你说要跟我在一起的。”

“谁啊？认识？”屋内的女人问道。

黄文强摇摇头：“不认识，就是一个臭要饭的，貌似精神还有问题，我现在就把她撵走。”

“哎！这年头，穷人多啊！尤其是精神病更不好混，我刚蒸出的两掺面馒头给这姑娘带几个吧！”

“好的，知道了妈！”黄文强一把把何婷娟推了个跟头。

进屋拿起苞米叶子，包了五个馒头，往外走。

出去后，嫌弃地把手中的馒头扔给何婷娟。

“以后别说认识我，我嫌你脏！别以为我不知道建设乡里发生了什么，我在那还是有朋友的，你自己跟铁蛋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何婷娟听着黄文强无情的指责，欲哭无泪：“不是你让我去诬陷宁扬的吗？只不过没成功，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得为我负责，否则……否则我就把你告公安。”

黄文强冷笑一声，抬起手，猛然朝着何婷娟扇去。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你自己蠢，事没办成，我就没有理由娶你。”

“还有！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丑死了，也就以前的宁扬把你当个宝，我可不稀罕。当初之所以对你献殷勤，不过是觉得别人的女朋友香而已，没想到你就跟个哈巴狗似的，给个香肠就往跟前凑，哈哈哈！”

“现在你已经没有价值了，就跟那一坨垃圾没什么区别，想活命，就赶紧给小爷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黄文强抬起脚，作势要踢。

吓得何婷娟连滚带爬地跑了。

虽然她有这个预感，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希望也破灭了，她走投无路，只能回家。

没有介绍信的她被发现后，坐上火车，遣返老家。

…

赌约倒计时2天。

建设乡。

天刚蒙蒙亮，一宿没怎么睡好的司福生脸没洗，牙也没刷，胡子没刮，饭也没吃，急匆匆地朝着县里走去。

狂奔了一个小时，大汗淋漓的他先是来到红旗厂糖厂。

可是厂子也没开门。

只有门口的老大爷正打盹。

司福生敲了敲窗户：“大爷，大爷，我是厂长的亲戚，请问厂长辛叔叔在吗？”

老大爷摇摇头：“这两天厂长出去后就没回来，要不你打电话去他家里问问？”

“好的，我这就去他家问问。”

司福生说完，买了个豆浆油条和豆腐脑，朝着辛元正的家走去。

他的心里鼓声越来越响，突然有种感觉，也许宁扬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