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舍出来，林东特意挑选一个院里宿舍楼的僻静地方，找出许久没有联系过的袁晓辉的电话拨打过去。
“林老板，好久不见。”
听着袁晓辉爽朗的笑声，想来高金的业务已经恢复常态了。
“袁经理，高金的白条猪肉现在什么价格？”
“……”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几秒，袁晓辉的声音再次出现时，明显能感觉到语速语调都有了变化，“18300元一吨，林经理大概需要多少？如果量大的话，价格可以适当调整。”
林老板变成林经理？
林东瞬间反应过来，袁晓辉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辞职的事情，当即呵呵道：“袁经理，你直接给我一个最低价，我好跟客户说。”
袁晓辉又是沉默，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才给出回话，“零头抹掉。”
“行，我跟客户沟通一下，有需要再联系袁经理。”
林东看了一眼时间，又给润康的张俊打去电话，润康的白条猪肉价格和袁晓辉的报价几乎一致。
最后，林东拨通胡卫民的电话，聊了几句现状，林东向胡卫民索要双汇当日的产品价格表。
…
送货结束已是上午十点钟，林秋本以为会像昨天那样继续拜访屠宰场，谁料林东竟是示意返回鑫源。
“今天不去找屠宰场了？”
“我找李飞说件事，弄完再去。”
回到鑫源，林东直奔李飞办公室，“李总，鑫源的白条价格是多少？”
“17200元。”
李飞下意识回了一句，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林老板还有白条业务？”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河南的价格真的比湖北低一些。
林东莞尔笑道，“李总，我之前是双汇的生鲜业务员。”
听到这句话，李飞眼前一亮。
双汇冷鲜肉的主要销售渠道是双汇连锁店，但并不代表双汇只给连锁店供货，市场上的部分猪肉批发商贩，偶尔也会从双汇拿货。
林东如果做过生鲜品业务员，手上肯定有这方面的客户资源。
起身来到林东对面坐下，李飞主动递上香烟，“林老板有客户？”
“昨天晚上回来，正好有朋友找我问价。”
林东模棱两可地回答，“我想着多找几家屠宰场了解情况，再给他回复。”
李飞哪能听不出林东的意思，笑呵呵道：“吃货量咋样？如果量大的话，价格可以适当优惠一点，肯定不能让林老板白忙。”
“以前的吃货量挺不错，现在啥情况我不太清楚，要不李总给我一个实在价，我跟他说说。”
李飞本能以为林东是在为自己争取利润，试探问道：“零头甩掉？”
能做白条批发商，少说一次进货也得四五吨起步。
如果是体量比较大的批发商，一次性进货十几二十吨也不是不可能。
相比起袁晓辉的报价，李飞的报价算是非常优惠了，林东压下欣喜，平淡道：“我先联系，有信儿再找李总。”
说完，直接起身往外走。
李飞第一次起身相送，一直把林东送到楼梯口。
回到车上，林东示意林秋开车。
从鑫源出来之后，林东这才翻找通讯录，找到之前有过联系的白条批发商。
…
“1139加2017加……”
郑金秋小口抿着刚沏好的茶水，耳边传来悦耳的计算器声音，代表营收的数字一个接一个出现，惬意无边。
“小张已经一周没有结账了，你让老王明天催一催。”
郑金秋嗯了一声，放下茶杯正准备拿烟，摆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