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秀秀进了那个黑洞洞的屋子,我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秀秀,你没事吧?遇到危险赶紧出来。”
“秀秀,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能听见我们的话,你也回几句,让大家知道你没事。”
可无论我们说什么,秀秀自从进了那个黑洞洞的房间后,就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王婉婷说:
“不管什么东西,扔进这个屋子里,都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秀秀进去后,自然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大家也都觉得,王婉婷这么说很有道理,也只能静静地等着。
秀秀进去十多分钟后,还是没任何动静,我们的心里更加焦急忐忑。
大家都凑到门口,全神贯注的听着屋里的动静,但屋里一片死寂,什么声音都没有。
“翠兰,你还有陨石做的护身符吗?我也想进去看看。”
赢璞低声说。
“没了,只有那一块,那块陨石做的护身符,是专门用来对付天人的,按说带上那块护身符,就能破天人的一切法术了,但对付这种鬼客栈,不知道还管不管用?毕竟我还从没遇到过这种鬼客栈。”
半小时过去了,秀秀还是没出来,大家更加有种不详的预感。
屋子这么小,怎么也用不了半个小时还没出来,秀秀在屋里肯定是出意外了。
可我们也是干着急,却谁也不敢进去。
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即使进去,也救不了秀秀,自己还会白白搭上性命,也会变成那种黑影,并被天人控制。
此时,王婉婷和佟翠兰,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大家都心如刀割般的难受。73zw捌.com
我们都后悔不该让秀秀进去,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也只能等到天亮,看看屋里究竟是什么回事,万一秀秀遭遇不测,我们也要把她的尸首带回去。
可但接下来,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月光下,忽然就见人影一闪,一个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我们全都大吃一惊,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那个从屋里出来的人,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而出来的人,看起来就是秀秀,不过她现在披头散发,样子很狼狈。
“秀秀,你终于出来了。”
大家又惊又喜,冯学贤想过去扶摔倒在地的秀秀,却被赢璞一把拉住,急切的喊了一声:
“别过去,她不是秀秀。”
本来我们所有的人都像冯学贤一样,准备冲过去扶倒在地上的秀秀,不过忽然听赢璞这么说,大家全都愣在了原地。
“秀秀,是你吗?”
我连忙问了句。
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却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大家也忽然感到有点异常。
“赢璞,你为什么说这不是秀秀啊?从穿的衣服,到身形,看起来都是秀秀啊?”
钟九首不解的问。
赢璞回了句:
“因为这个女人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影子是男人样子,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的人,和影子不一样。”
赢璞的话,让我心里一震,想起了我们这一带的、一种诡异的事件——
叫做“鬼扮人”。
据我们县志上记载,这种鬼扮人的事情,最早发生在明朝的时候。
那时,我们这一带有个叫陈黑河的铁匠。
陈黑河长得非常英俊,人们都称他是“打铁的潘安”,周围一带的寡妇,很多都和陈黑河有私情,这个陈黑河也来者不拒。
有一次,半夜的时候,有个人轻轻敲门,陈黑河知道,一定又是有寡妇来找他了。
他点上灯,打开门,果然有一个女人闪身进来,在灯光下,陈黑河发现这个女人从来没见过,而且长得异常漂亮。
陈黑河还从没遇到过这么美的女人。
那个女人说,她是附近村里的一个寡妇,男人一年多前得病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带着个儿子生活。
她早就听说过陈黑河,并且几个月前,有机会远远的看了陈黑河几眼,从那之后,就对陈黑河朝思暮想,每天吃不下,睡不着。
所以今天夜里,实在忍不住了,就鼓起勇气来找陈黑河了。
从那夜之后,陈黑河觉得,和这个寡妇相比,其他的女人,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而那个寡妇几乎夜夜都来,如果那一夜不来的话,陈黑河就心烦意乱。
但过了大概半个月之后,陈黑河就变得面黄肌瘦,体力和精力也大不如从前了,抡几下铁锤,就会累的嘘嘘直喘。
很快就到了中秋之夜。
陈黑河站在窗口,焦急地等着那个寡妇来,三更过后,那个寡妇又急急忙忙的来了。
那个寡妇刚一进院,陈黑河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因为他发现,在月光下,那个女人的影子,完全不像她本人的影子,而是一个老头的影子。
怎么会这样?
看到这种怪事,陈黑河头皮一阵发麻,吓得他连忙从后窗跳出去跑了。
到了天亮,他特地去寡妇说的那个村子,去打听那个寡妇的情况。
陈黑河一打听才知道,那个村里,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寡妇。
陈黑河就更是害怕了。
虽然从那夜之后,那个寡妇就再也没来找过他,但他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