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子说远远的就看到瑶铃女弯着腰直往人家怀里钻,不禁三步并两步的跨了过去,扯住瑶铃女的衣领,使劲往后一拽。
“嘶啦!”猝不及防瑶铃女手上多了一条细长的布条。
“你!”伙计听到声音慌忙用手捂住腋下的空隙,看着面色冷凝的不速之客顿时目瞪口呆。
苏子说:“……”
瑶铃女下意识就把手里的布条使劲塞到伙计怀里,连声保证道:“赔赔赔!”反手指向身后的苏子说,“他一定会赔!我保证!”
苏子说:“……”
这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样?
伙计十分糟心的看着苏子说垂着眼在荷包里掏钱,根本就不知道这人就只是拽个人而已使这么大劲是为了什么。
等伙计走了,苏子说才教育道:“你看到男人别这么主动,身为一个女人就算年龄再大出门在外也要知道矜持。”
根本就不是老女人的瑶铃女:“……”
他如果现在告诉苏子说自己其实是个风华正茂的男人的话,会不会把人给吓跑?
瑶铃女斟酌一想,神秘的低声说道:“……其实吧,我实话告诉你,我是男的。”
“胡闹。”谁料苏子说一脸少见的严厉道,“就算是穿着男装你也别随便跟他们拉拉扯扯。”
他根本就不信啊喂!
瑶铃女又扯了扯他的袖角试探问道:“那跟你拉拉扯扯呢?”
“也不行!”苏子说义正言辞的拂掉他的手,接着教育道,“某已观察阁下许久,阁下许是在闭谷可无所顾忌,但在这世间对于言行还是有所束缚,某只是劝说而已,还望阁下暂时收敛习性,以防受人言可畏之苦。”
简单的理解就是——
我xx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在你家无法无天也就算了,还xx在敢外边撒野?你再这么皮脸要是被人家追着骂我可不想管!
啊,当然,苏子说的口气太婉约,具体是不是这个意思还需要商榷。
于是瑶铃女接着试探道:“你……生气啦?”
“没有!”
“生气了没关系,苏掌事这一路一直照顾我也很辛苦,我会迁就你……”
“对,某就是生气了!”
“……的。”
这人还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所以说自己被饿醒难道也是他故意的?
瑶铃女犹豫道:“那,之前你饿我那几顿……”
苏子说面色严肃正经的解释道:“阁下乱动,还沉。”
所以说你是打着要把人饿轻了好摆治的主意吗?
瑶铃女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我重也不是我的错,明明在抬辇之前为了减轻手下负担饿了好几顿减肉,这路上还一直减食缩餐,然而这还没几天你又饿我,我要是因此于被欺负的时候饿得身无还手之力,那可怎么办?”
苏子说突然想到某个凶残的画面,而瑶铃女正在画面中充当着能单手用剑将人挑起的角色。
苏子说那点被对方感染到的同情心顿时全倒给瑶铃女吃了,面无表情的应声道:“哦。”
你哦个什么劲啊!
你明明都不信的好吗!
瑶铃女叹气道:“好吧,我明白了。”
瑶铃女不是很认真的歪着头妥协道:“我会尽量……跟同……异性保持距离,苏掌事放心吧。”
苏子说又说道:“还有。”
还有什么啊?瑶铃女正要离开的脚步一顿,苏子说到底对他有多不满啊?
苏子说接着道:“你若是对什么事有什么想法可以对某直言,与谢家见面在即,某不想在因阁下闭谷无知疏忽大意而扰动阁楼众人,某这一路都可以帮你,直到进入药玉阁楼的大门。”
瑶铃女眯着眼,用拳背撑着下巴围着他转了两圈,突然问道:“你是想缓和谢家和我的矛盾?这才是你的目的?”
苏子说沉默了一会,这才应道:“是。”
苏子说这种不定时发泄并秃噜嘴的模式引起了瑶铃女极大的兴趣,便试着又问道:“你是不是接受了谢蝉风的委托?”
“是。”
“啊,原来如此。”瑶铃女站在他面前严肃的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和谢蝉风,你说,是谁的委托在先!”
当然是瑶铃女的委托在先。
“当然是谢蝉风的委托在先。”苏子说认真的说道,“阁下并没有委托阁楼什么。”
瑶铃女:“……”
瑶铃女不死心的说道:“我的意思是玲珑谷和青城之间的委托。”
苏子说依旧认真道:“舍弟与谢少城主的委托并不相背。”
瑶铃女想了想,觉得根本无法反驳,于是眼神飘忽的又转移话题问道:“那,姚鼓的委托这么无聊,这么没事找事,你怎么就有时间去应付?”
这时苏子说开始气愤的指责他道:“阁下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呢?他为了你们甘愿陷入危险简直操碎了心,又被谢家人关押软禁最后还命丧黄泉,原来你们向来不去关心他的心情的吗?你可知他的委托是什么?只是找一个朋友而已,却来某药玉阁楼来找?他到底是闲的没事找事还是孤独到调侃自身?连你给他配的下属都是哑巴,自己又身为涉世不深的玲珑谷之人,周围既是排挤又是无声,你还想让他和谁说得上话?”73狆彣蛧
瑶铃女:“……”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苏子说又冷声道:“某当初还想他为何不肯与人深交,如今想是患得患失恐人不会长远与他相交,这才习惯性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那个……”瑶铃女面对即将拉开的□□会急忙插嘴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苏子说步步紧逼的质问道,“等他死了你才放出他是你弟弟的消息,等他死了你才说他是玲珑谷的长老,等他死了你才以此来缓和谢家的怨气,你们这不就是在利用他的生命来换取玲珑谷入世之机?更何况你弟弟都死了,你居然能这么不在意的随时都能笑得出来,你到底是冷血无情,还是痴傻无知?”
瑶铃女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往后退着,直到脚跟抵上马厩的食槽,他才回神般倾着腰亮着一对手掌急急反驳道:“没有的事,我心里也特别难受的……”
“难受?哪里有难受?某只在你眼里看到急于否认的情绪,哪里有什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