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业茗来到沈陌身边的位置坐下，一点儿也不客气，目光却落在另一边的方佳柔身上。

随后他收回眼看向沈陌，“这位是？”

沈陌扬扬下巴，“方佳柔，我客户的孙女。”

客户的孙女，这个称呼显得格外的生疏，就是方佳柔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在她以为两人关系不错的时候，沈陌却只把她当做客户的女儿。

这个人，这个人，还是和那时候一样，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方佳柔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裙摆，又缓缓松开，朝着姜业茗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姜业茗听到沈陌的话，大概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不怎么重要了，随意点点头，然后开口。

“我们还有事情要说，这位小姐，麻烦你回避一下，谢谢。”

姜业茗的语气非常客气，但他的模样，怎么看都有些过分霸道，方佳柔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却还要保持微笑，说一声“好，沈大哥，明天见～”

单方面和沈陌约定好明天见，方佳柔就起身离开了，她走的不慢，脸上也带起了显而易见的怒色。

“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姜业茗没管方佳柔怎么样，而是和沈陌提议着，他们现在这个位置，虽然和其他位置隔着一段距离。

但有些东西，还是不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

“嗯。”

沈陌点头，两人换了个安静的包间，相对而坐着。

而刚才离开不久的方佳柔，又回头，打算偷听他们说些什么，结果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两人不见了。

一时间更加的愤怒不满，却又因为世界压制，只能跺跺脚，不甘心的离开。

这头，沈陌看着姜业茗从怀里掏出正规的法器摆放在桌上，眉头微微上挑几分。

“抱歉，上次怀疑你，是我的不对。”

姜业茗态度很诚恳，养伤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唯一能够说明的就是，沈陌在这方面的修为，高深莫测。

所以无论是作为歉礼还是谢礼，这些东西都是该给的。

主要也是，除了这些东西，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该拿什么。

钱？

像他们这样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也就是这些法器贵重一些了。

沈陌看出来了姜业茗的意图，也不客气，直接收下了，一边开口。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这话一出，姜业茗倒是拘谨了起来，沉默片刻，他才张嘴。

“我想问，您师承哪一脉？”

沈陌眯着眼睛想了想，原身从老流浪汉那里得来的书，属于哪一脉来着？

想不起来，沈陌干脆探囊取物，把那书拿了出来，递到姜业茗面前。

沈陌也是翻阅过这本书的，书上的内容其实更偏向于残篇。

他使用的这些东西，也算是脱身于这本书，却要更胜一筹。

毕竟，世界不同，沈陌要运用的自然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且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态度随意，姜业茗却激动的捧起那本书，翻开仔细看过之后，才突然将书合上，面色激动。

“原来，您是祖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