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将命簿的规则补全。

这方世界的命簿，原本应该是不能随意更改的，可惜出了沅吉这个灵。

如此，就能够由沅吉进行更改，这对他们这些仙来说，没什么影响。

可对九重天之下的凡人来说，却意义非凡。

原本，自他们出生后，命运会走向何处，虽说都有定数，但不会有太多桎梏。

可如今，因为沅吉的存在，他们多了不少桎梏，甚至一部分凡人，还需要为这些下凡历劫的仙做贡献。

待仙人历劫结束，这些凡人得不到一丝好处不说，还会因此背上因果。

这就是此方世界的漏洞。

沈陌补齐了这个漏洞，日后的命簿，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命簿。

而沅吉，刚开始还很恐慌，他能够感觉到命簿和自己的联系越来越浅，他很担心。

可后来，他渐渐明白了些什么，也知道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沈陌，直到他和命簿彻底断开联系那一天。

沈陌来和他道别，说了一句话，“恭喜你，自由了。”

自由了……

沅吉在短暂的茫然过后，眼神越来越亮，他自由了！

他是命簿的灵，不能离命簿太远，他一直以来都是受到桎梏最多的那一个。

所以，他乐于帮其他人打破他们身上的桎梏，殊不知，这只是将他们困在了另一种桎梏里。

而如今，他自由了。

他得离开这里，去看看命簿之中的山川河流，看一看真正的风景。

沅吉的离开，对九重天产生了莫大的影响，不过比起这个，他们更在意的是，命簿。

只是任他们怎么想，命簿都不是他们能动的。

沈陌离开九重天后，回到了凡间。

此时的殷芷茹已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妪了，她静坐在池塘边发着呆，似乎还在思考着那个问题。

一阵清风吹过，眼前出现一道身影，殷芷茹揉了揉有些昏花的眼，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大人，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沈陌，他站在一旁，问着，“想明白了？”

殷芷茹摇头，“我想不明白。”

她想了许多年，从风华正茂想到垂垂老矣，依旧想不明白。

命簿、命运、命格。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她想不明白，沈陌也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回答。

因为，那个问题本身就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千人千面，每个人的看法不同，答案自然也不同。

与其深究谁对谁错，不如想想，自己的道。

“想不明白，就慢慢想，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想。”

不是作为凡人殷芷茹，而是小仙芷茹。

说罢，沈陌转身就走，刚抬脚，身后就传来殷芷茹苍老的声音。

“您要离开了吗？”

沈陌摇头，“不，我要在人间做一辈子的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