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找的好,你不是说那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吗。”商彦北没忘记岑初之前对他说的。
虽然没有可以控制人心的巫术,但是有数不尽的毒蛇,其毒咬人一口立马命丧黄泉,太危险了,不应该是无辜的人能去的。
“那就不找,我们做好我们的事就可以。”岑初道。
“岑末的回信还说三皇子有意要娶他当侧妃,不过他拒绝了。
三皇子张嘴就是侧妃,那口气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让岑末当皇后呢,还想让岑末对他感恩戴德,没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已经很不错了。”
岑初第一次看信也很无语,文字的声音振聋发聩。
失去了主角光环的男主攻,真实的面目是如此的自信、自我,还以为全世界围着他转呢。
三皇子能当主角,他是很不认可。
不可可否,商彦北也觉得三皇子太过愚笨,太过自负。
与他而言,皇子只是一个身份,重要的是他们身上肩负的责任,身为皇室中人,要有为百姓着想、为百姓分忧的意识,而不是用着皇室的身份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倘若有一天他不是皇子了,那么他什么都不是。
而且对于那些不追求功名利禄的人来说,皇子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他们吃的好,住的好,用的好。
三皇子以为自己是皇子很了不得了,他是太子也没说什么啊。
总之,三皇子的梦想破灭了,梅贵妃原本想要给三皇子选正妃,后面也因为新娘耽搁了一阵。
开春后梅贵妃又感染了风寒,断断续续两个多月才好。
事情一拖再拖。
岑末胸有成竹地参加了殿试,面对皇上的各种问题,他皆能从容不迫的回答。
皇上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岑末和三皇子的关系,他一开始对岑末有点偏见,觉得三皇子会给岑末透露一点怎么样讨好他的方式,同时也让他看在三皇子的面上对他宽容一点。
直到听到岑末有条不紊的回答,不仅指出他颁布的一些政策的局限性,还想出了最佳的解决方案,以及能使用多长时间,几年后应该要做出相应的转变的对策都分析出来了。
皇上彻底对岑末改观了,也看得出来岑末是有实力在的,说的每一个点他都非常认可,如此贤才加以任用,一定会让夏国变得越来越好。
知人善用,帮他解决忧虑。
毫无意外,岑末是今年殿试皇上钦点的状元。
状元游街,街道站满了祝贺的百姓。
今年的状元郎,长得竟是比探花郎还要俊俏几分。
不少未出阁的姑娘看红了脸,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引起状元郎的注意,夺得他头上戴的大红色绢制簪花。
可那状元郎目不斜视,一个姑娘都没瞧上。
一直到游行的队伍到了云英楼,岑末下马,亲手摘下头上的簪花,带到了早早就等在此处的南元头上。
“戴了我的簪花,以后可就是我的人了。”岑末朝他伸出了手。
南元毫不犹豫地把手放上去,和他紧扣在一起,坚定不移地说:“我不已经是了吗。”
两人的感情一如当年甜蜜,三年过去了,反倒越来越浓烈。
周围一阵起哄的声音响起,难怪这位状元郎一个都没瞧上,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了啊。
岑初他们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没想到还能看见岑末在外面大胆示爱。
小白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看什么都很新奇,兴奋地指着岑末道:“他这是做什么。”
南乐双手抱着剑,看了眼说:“宣示主权。”
末了,他担心小白听不懂,又补了一句:“告诉所有人他俩是一对的。”
“原来如此,那我也要这样告诉别人。”小白想,别人有的,他家两脚兽也要有,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他的两脚兽。
南乐脸皮薄,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的话,他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敢见人了,赶忙阻止小白,“你的心意我知道就好,我们不在乎这些虚的。”
“好,都听你的。”两脚兽说不要就不要。
岑初和商彦北站在另一边。
“岑末真是好样的,差点小看了他。”三年的时间,岑末没有让他失望,真的考上了,不枉费岑末在他大婚的时候还在努力学习。
商彦北也道:“我知道他可以的。”
岑末的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
同样看在眼里的,还有三皇子。
岑末把簪花戴在南元头上的画面的,简直刺痛了他的眼睛。
当初他就觉得这个侍卫对岑末别有用心,几次和岑末说给他换个侍卫岑末都不愿意,原来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在。
就因为一个小小的侍卫,岑末居然拒绝了他,现在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着一个小小的侍卫示爱,那不是在打他的脸是什么。
三皇子相当的生气,不过他也没多少气好生的了。
……
岑末被安排到了翰林院当差,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三皇子找了他好几次他都回绝掉了。
这样导致了事情发酵没告诉岑末。
岑末忙了没几天,忽然就被皇上传召过去了。
到了金銮殿一看,地上齐刷刷跪着一群人,坐在最上头的皇上气得脸色发青,面前案桌一片混乱。
岑末心中有数,找了个边上的位置跪下来,将c位留给西南王和三皇子,直面皇上的怒火。
“微臣参见皇上。”岑末毕恭毕敬地行礼,全程低着头,没有人看任何人一眼。
皇上冷冷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一个是他钦点的新科状元,深得他的心意,两个是他器重的好儿子,一个是他早就忌惮了的异性王爷。
谁能想到,看起来没有关系的几个人,竟然就这么凑到了一起。
“爱卿,你可知朕传你过来做甚。”皇上冷声问道。
“微臣不知。”岑末口是心非地回答,实则心知肚明,飙演技的时候到了。
“好,很好,你不知,好一个不知,”皇上怒极反笑,将手上的状纸悉数甩到了岑末面前,“那你好好看看这些内容。”
岑末跪着把这些纸一张张的捡起来,认认真真地看完,辨认着那些是他伪造的,哪些是岑初伪造的。
岑家两兄弟,一初一末,一头一尾,既能肃清朝堂,亦能搅的朝堂翻天地覆。
岑末一边看,皇上还给他解释,“三皇子说,是你指使他去和西南王搭上关系,是你指使他和西南王联合起来谋权篡位,也是你指使他去污蔑太子殿下。爱卿,你可有话要说。”
岑末装模作样地看完,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道:“皇上认为,微臣有什么资格能左右三皇子的想法,微臣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指使尊贵的三皇子。”
皇上不语,三皇子先急了,“明明就是你让我去西南王联系的,是你说西南王狼子野心,又偷偷在封地养兵,只要借着他的势力,就可以……”
“就可以造反是吗,”岑末看向三皇子,面无表情地道:“殿下认为,微臣一介书生,一心为国为民,为皇上排忧解难,为何要帮助殿下造反。
一旦发动战争,受苦的是黎民百姓,这不是微臣想要看到的,微臣从未想过这些,只想好好的当皇上的臣子,替皇上分忧。”
岑末又看向皇上,“还望皇上明察,还微臣一个清白。”
这一点确实,皇上当初钦点的岑末,就是看中他对于战争的看法是什么,岑末说的很好,真真正正受苦的,是黎民百姓。
战争的伤害无疑是巨大的,皇上不愿意看见,岑末也不愿意看见。
“你!”三皇子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