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长街,陆瑾年与乔楚依挽手漫步,二人婚期将至,陆瑾年预定了长春楼的酒水,长春楼是北鄢皇城最大最有名,历史最为悠久的一家酒楼,宫宴酒水皆来自此处……
二人刚刚从酒楼出来,便好巧不巧的碰到了陈家姐妹。
陈雪本是闲来无事,随意买些小玩意打发时间,却不想,竟碰到了陆瑾年。
“瑾年哥哥!”
陈雪满脸笑意,有些羞涩的迎上前去,可看到陆瑾年身边的乔楚依,眸光瞬间黯淡。
陈梓涵垂着头,甚是恭谦的跟在她身后。抬眸偷偷看向陆瑾年的那一刻,不禁红了双颊。
陆瑾年有些心烦,他不喜欢这个陈雪,奈何她是陈将军的女儿。陈将军为人和善,治兵有方,二人共掌军营事务,与他关系还是很好的。
陆瑾年眉头微蹙,但还是礼貌性的点头,以作回应。
“这位便是瑾年哥哥的未婚妻吗?”
陈雪表情冷淡,眼眸上下打量着乔楚依,眸光不算和善。
陆瑾年语气冷淡,略带不悦。
“我的未婚妻!”
乔楚依有些无奈,但依旧笑脸相迎。
“陈小姐,你好!”
陈雪没有回答,反而轻笑一声,有些轻佻。这女人长得很是惊艳,气质外貌不输贵族小姐,但她身份低微,怎么配得上瑾年哥哥……
“瑾年哥哥!以你的身份地位,不应该仅限于此……”
陈雪话中之意,再为明显不过了……
闻言,陆瑾年微怒,直接牵起乔楚依的手,声音冷厉。
“陈小姐!摆好自己的位置!你没资格评头论足!”
“陈将军一世清正,怎么女儿如此没有教养!”
说罢,他便拉着乔楚依离开,看向陈雪的眼神略带狠厉。
见他对自己如此冷淡,陈雪气的跺脚,将手中刚买的镯子摔向地面,顿时碎成两瓣。
“哼!陆瑾年,你早晚会后悔的!”
“她能帮上你什么!”
“一个出身贫贱,还曾在青楼待过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陈雪气的怒吼,声音尖锐,引得周边不少人驻足。
而她身后的陈梓涵,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瑾年大手牵着乔楚依,步子稍缓,脸色很是难看。
“瑾年!我不在意的!”
乔楚依见他动怒,赶忙轻声劝慰。
陆瑾年猛的停下脚步,抬手在她额头轻弹一下,声音却软了下来。
“楚依!对于这种人,无需忍让,骂回去便是!”
“曾经我也是杀手,我们都曾在淤泥里挣扎过,我们是一样的人,没有任何差别,懂吗?”
“楚依!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过几日,安心嫁给我!”
乔楚依轻笑,挽上陆瑾年的胳膊,摇了摇头。
“瑾年,放心好了,我真的不在意这些!”
只要能与他相伴,她又怎会畏惧流言蜚语。
陆瑾年大手抚摸着她微凉的指尖,用手掌捂热,语气坚决。
“我们回家!”
“好!”
……
树欲静而风不止,次日清晨,皇城内,无论是街道亦或是商铺,皆贴着乔楚依身份的布告。
“陆将军年少有为,又是遗失的皇子,如今怎么要娶这样一个女人……”
一时间,皇城消息漫天,百姓窃窃私语。
早朝,无数朝中重臣联名上书,说乔楚依的身份有损皇家颜面,不配为皇子正妃。
陆瑾年忍无可忍,当朝怒斥,与朝臣争辩。
萧逸辰一身蟒袍,端坐于龙椅之上,表情微冷,让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放肆!朝堂之上,当论国家正事,岂容你们在此争辩!”
“诸位莫不是太过清闲?各州县犯人丢失案件不断,至今仍未查清;清河州县水患严重,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军营事务繁多,又到了每年度征兵之时……”
“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够你们忙活?置家国大事于不顾,反倒对陆将军的婚事评头论足,一群草包白丁!”
萧逸辰忍无可忍,一通怒斥,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
朝堂鸦雀无声,一片死寂,无人胆敢多言。
“诸位,西境众小国虽早已归属我北鄢,但政局掌管,民心稳定,处处皆需人手,若是诸位太过清闲,本王不介意将你们调去边境,为国尽忠!”
萧逸辰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若无他事,退朝!私下里,若本王再听到与朝堂无关之事,莫要怪本王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