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夜路走多了,心里怕鬼……”
小七色花魂说:“我是个灵魂!你不怕我嘛?我是个忧郁的鬼。”
臭道士说:“就你是个忧郁的鬼。”
小七色花魂说:“那你是什么?”
我说:“那你是什么?”
臭道士说:“我是个忧郁。”
“哈哈哈,我说你是个忧郁……”我学臭道士说。
“?”
小七色花魂说:“鬼是什么?不就是忧郁嘛!”
臭道士说:“花魂啊,花魂啊,你是不记得有个人在你头上栽了一顶皇冠。”
“花冠?”小七色花魂半惊半疑:“我曾经……有一顶帽子,但是它随风飘散了……那是一个俊朗的剑士,他披荆斩棘跪在沙场,他随风飘散了……”
我说:“那是海圣嘛?那模糊的记忆,它在飘零……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结义兄弟……他是我的徒弟?”
“是……是……是……我是你徒弟。”臭道士指着小七色花魂说:“你是我兄弟,没人爱的兄弟。”
“可是你说我是个女的……怎么当兄弟?”臭道士踌躇说:“蓝颜。”小七色花魂说:“红颜。”
臭道士说:“红颜短命……我宁愿你蓝……蓝是长命吗?”臭道士仰天长叹。
我哭得不行,说:“我是长命的人啊……”
“赵值……”臭道士颤抖说。我说:“漫漫长路一路漂泊过来,没有死去。”
我说:“漫漫长路好冷……”
小七色花魂说:“本花主竟然被你救活了。”
天空一片灰暗,撒下片片花魂的叶子,可绯色的夜空竟然磨灭了这痕迹,可夜空中花魂的眼泪滴落在小七色花魂身上,她变成了实体。她是一代花主?“哇哈哈,一代花主在此复苏。”
我说。“那我是什么?”我呢喃到。我哭了,头痛欲裂。可是却没人帮我。我突然昏睡了过去。
臭道士抱着我,拉着花主——小七色花魂,走在残阳红色的夜幕下,花瓣片片飞舞,一身残袍在路上拖着,脸庞上有一条刀疤,细看下竟然有点俊美,夜色渐渐磨灭了我们的身影,我们走在屋檐残破的道路上,路过面馆,走上阁楼,夜色在烛影下摇晃着我们沧桑的面容,花魂面上是绯红的心形字印,我身上是一条条虬结的筋。不是花魂,是花主。不是我,是赵值。
花魂是花主的前身,星神是赵值的前身。我们都没有死啊…我们都活着啊,那一战,我们三个繁星谷的人全装待发,刺了伐世的剑魔,剑魔一把长剑横刺了我们三人,还有千千万万的修真者,最后神木道人被砍到了脸上,撕掉面纱,血染红了这片大地,血染红了空气,飘零在这剑魔的黑发下。神木道人痛哭,绝冷的容颜被砍上了一刀,他从血泊里站起,他……倒在千千万万神的血泊里却没死。他满脸鲜血,突然站了起来,手里的剑刺在了剑魔的心脏,剑魔死了。血淹没了神木道人。神木道人抱起我,另一只手拉着花主,往繁星谷走去,他对天长叹:“繁星谷三人退了。”天上传来一声惊雷,敲在这鲜血成河流的大地上,血池里卷起一阵旋涡,天地里出神龙,一条小龙无限放大从血池里衍生出来,冲到了天上,还有十年……十年……天地会复苏,这些人能保。天上颤颤巍巍的传来几个字。天心说。
神木道人说:“老子信了你个鬼……”他头发张扬,飞舞。眼色凌厉怒视着那半残的天空。
“你为何不杀剑魔啊……留你何用?”神木道人一把剑射向了天心,伴随着这一剑,天空的云彩像倒塌了一样,节节败落,倒塌在这片天地的血池的里,杀光了所有的人。杀死了神木道人。杀死了自己。
这片天地飘零着,直到有了星,神木道人和我和花主的影迹走向了繁星谷。
繁星谷的花聚在了一起在我和花主和神木道人的头上萦绕……
花语说:“主人,我向你效忠。”
“就算这世界什么都没有,但只要有花你就能活……”
花语在空气中飘零。
繁星谷的花全死了,只留下三个灵魂,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