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微怔,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却被抱的更-紧了。
炽-热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
灼人心扉。
屋内一片寂静,唯有二人急-促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清晰。
炉顶内,香烟袅袅……
一阵凛风从微敞的窗户外吹了进来,无痕的意识倏然清醒了些。
阮简全身滚-烫,玉面绯-红,就连呼-吸都分外炙-热,显然是不正常。
无痕当即反应过来,有些不舍的伸手推-开身-上的人。
“皇上,您……”
“我想。”阮简低沉的语气中略带恳切。
无痕迟疑了一下。
阮简便当他答应了。
炽-热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然这时,外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无痕猛地清醒过来,伸手再次推-开身-上的人。
粗、嗬的呼-吸被窗外的雨声覆盖。
敲门的人见屋内没有动静,只得转身离开……
无痕想要起身,却被一只手掌禁锢住。
“你不要我?”轻如蝉翼的声腔里,带着些许失落和期盼。wap.bΙQμGètν.net
“皇上,您,中药了。属下去请大夫……”
临走时,掐灭了剩余的一缕香。
阮简看着彻底漆黑的屋子,感觉自己的心火也随之被掐灭了一般。
“呵!”
他怎么这么贱啊!
幸好庄子上有大夫。
阮简不愿自己被看到狼狈不堪的一幕。
刘公公贴心的在榻前布了一道屏风。
大夫把脉后,狠狠蹙眉:“此药名为灼红,非欢好不能解。”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刘公公闻言都快哭了,这是谁吃的熊心豹子胆?
“退下!”床-榻上的人声音低沉,带着极力的压-抑微、颤,哪里还有往日的威严。
大夫不敢违抗,但还是小声的提醒道:“皇上,此药若三个时辰内不解,恐有性命之忧……”
“滚!”
大夫闻言,当即不敢再多言一句,如临大赦般退出房中。
刘公公又怒又急:“这可如何是好?今日大雨,前来参加春日宴的世家公子小姐都已回府,随侍的奴才也有心无力……”
“备水。”阮简咬牙忍道。
他此刻浑-身滚、烫,额头上爆汗如雨,打-湿了鬓角的墨发,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又虚弱至极。
阮简虽然也闻了,但他却与往常无异,只因他从小身为暗卫,经历各种药浴洗精伐髓,早已百毒不侵。
“可大夫说……”
“备水!要冷的。”语气不容置喙。
刘公公闻言,不敢再耽搁下去,当即命人从院中的井里直接取水上来。
阮简泡在冰冷的水里,这才感觉身体的灼、热稍稍减退了些。
然也只是稍稍好受罢了!
“去将周大夫请来。”他记得周大夫在太医院挂牌当值十几载,对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物都颇有研究。
说不定会有解药……
刘公公闻言为难道:“皇上,从宫里到沈园最快也要一个时辰。这一来一回少说得两个时辰,您的药-效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了,万一周大夫没有及时赶到……况且,周大夫也并无十足的……”
“朕的命令也不听了?”
刘公公闻言,只得当即命人回去请周大夫过来。
“都退下!”他指节死死地扣住浴桶的边缘,几乎要挠出血痕来。
刘公公瞧着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得命屋子里的奴才全都退了下去。
唯有无痕杵着不动。
“你也退下!”阮简语气冷漠。
无痕隔着屏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愧疚道:“我,我不知此药必须……”
“出去!”
他今日在他面前已经够狼狈了……
身-体的灼-热,令他光是听到他的声音,便觉心尖都跟着灼痛起来。
无痕唇角嚅嗫:“我可以帮……”
“不需要!”不要他了!
无痕还想说什么时,便听对方声音狠戾的轻颤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