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把他所了解的都交给了自己，但是方墨白清楚，这个迟暮之年的老头，已经不具备那个精力去找其他的人选作为自己计划的保险了

查克拉体系之内的力量，大概率是无法跟斑已经设定好的执行人相抗衡的

而跳出查克拉之外，斑所认知到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认识到白绝的存在之后，方墨白可以说是准备了各种预案去试探这种手段的幕后黑手，甚至做好了和斑干一架的准备

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方墨白此行可以说是收获颇丰，不但彻底完成了对查克拉这种力量的解析，还找到了古武体系的后续路线

方墨白一直在尝试用宇智波斑的认知水平去向他解释查克拉的本质，而对于他自己来说，查克拉的性质其实更容易被描述并理解

如果把超凡本质比作人类无法直接理解，由机器执行的机器语言（由1和0构成，代表高低电频变化），那查克拉就好比一种编程语言的语法，把人类无法理解的机械语言编译成人类可以理解的程序语言

而忍者，只是掌握了这种程序语言的用法，对构成这种语言的语法，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得益于阴阳遁忍术给方墨白提供的参考，方墨白完成了自己前世对古武练虚之上的两大进化路线的构想的验证

练虚武者的生命形态，是意志波动与身体波动的共振。用忍者的话来说，就是将灵魂与进行一定程度的结合

而后续的提升，无非是将意志和肉身炼化成一个整体

要么先用阳遁注入生命的手段，将肉身的生命力注入自己的意志，让意志脱离大脑的束缚，再以阴遁塑造形体，将意志塑造成实质化的灵魂，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做到“灵肉合一“

要么先以阴遁把意志的存在塑造成可以承载生命的形体，再用阳遁把肉身中的生命力波动注入到自己的灵魂之中，抛弃血肉对意志的承载，实现灵魂飞升

“灵肉合一“的后续，应该是将负责生命活动的基本单位，从细胞变成更细微的分子，原子，核子等等不同微观层面下的粒子，对身体进行物质重组。

这种进化路线的终点，是一个由量子构成的生命体，以统一的宇宙四大基本力作为力量的输出模式的“人间之神“，代表了古武文明对力量极致的设想“肉身成圣“，也是波粒二象性中“粒子性“特征的极致表现

“灵魂飞升“的后续，则是抛弃灵魂体的物质存在，让自己成为大量微观层面的概率事件的叠加，以存粹的自我意志维系自己的存在

这种进化路线的终点是方墨白难以描述的高维生命，以操纵微观事件的概率达成修改现实的效果，堪称无所不能，心想事成。这是波粒二象性中“波动性“特征的极致体现，属于方墨白前世所在的文明无法具象化理解只能进行抽象表述的内容

方墨白并不知道，这种构想的生命体在以魔法作为超凡体系的世界被称作维度魔神

当然，无论推论出的进化终点生命是多么的强大，现在的方墨白，依然只是一个练虚境界的古武者

摆脱了查克拉的桎梏后，方墨白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不清不楚的力量对于他而言是一种大恐怖的威胁

作为一个肉眼凡胎出生的正常人，方墨白自然选择了对他而言更容易理解的“肉身成圣“进化路线，在他看来，“灵魂飞升“虽然理论可行，但是对于在科技文明中生活了数十年的他来说，还是过于抽象了

在这个路线上迈出的第一步，就是以阴遁塑造形体的力量作为参考，把动态的杀意波动塑造成静态的生命电磁力场

对于重活一世的方墨白来说，这一步只是打破自己前世巅峰时期没有打破的瓶颈罢了，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而意志融入身体的步骤，只需要在生命力场的作用下循序渐进就可以了

掌握电磁力，是一种质的飞跃

这意味着任何微观层面没有超越原子级别的五遁忍术和五遁血继都无法突破生命力场的防御，对方墨白造成伤害

生命力场的力量层次，相当于一种五遁合一的血继，对基础五遁，血继限界乃至于血继淘汰都具备绝对的上位压制性。

走出斑所在的山岳坟场，方墨白抬头望向木叶

“现在，跳出棋盘的凡人，要开始下棋了“

他自言自语着

“斑想要我做的，无非就是当他的计划成果出现被他人攫取的可能性的时候，终结这个计划

也就是说，我需要另一种可以代替十尾的武力威慑，来构造一种更稳定的和平“

方墨白开始回忆起自己在战场和地下黑市收集到的情报

“忘记问斑战争形式了，有点浪费啊

算了，没必要

忍者这样一群从五六岁开始就以杀戮为目的学习的人，怎么可能会懂战争

一群习惯以暴力手段处理问题的莽夫，脑子再好用，也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