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晕了?
要不是小姐给她的披帛跟茶壶里全是酒,她还真就信了。
想到这书言不禁佩服她家小姐,居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酒倒掉,连她都没发现。
只是书言不知道,这种把戏季之一上辈子就玩的炉火纯青,每次应酬完,衣服上、鞋子里、纸上、茶壶里、沙发缝……哪都有她倒的酒,领导们还都没发现,真以为她酒量好。所以慢慢的有什么饭局都带着她,她也凭借自己“千杯不醉”的神技步步高升。
书言猜到孟秋元在骗他,打算继续追问,这时棋落捧着个碗进来了。
“你又是怎么了?”
看着棋落,书言差点没认出来,怎么一会不见就换上这里上菜的姑娘的衣服了?
棋落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她刚出门就被上菜的姑娘不小心泼了一身,还好汤不是很烫,不然她可能还得脱层皮。最后那几个姑娘带她换了衣服还赔了她十两银子,
季之一听着心里开始冷笑,既然如此,那棋落这笔账她也一并记下了。
书言听完自然也知道棋落的意外是某些人故意安排的,神色又冷了几分,欺人太甚!
棋落倒像个没事人样扶着季之一要给她灌醒酒汤。
虽然酒倒了不少,不过喝的也不少,这已经是一肚子水了,棋落还有给她喂什么醒酒汤,季之一当然不干。
躲开棋落的勺子扑进书言怀里呢喃道:“回家。”
书言将季之一扶好,开始不动声色地给她把脉。
还好,一切正常。
“季小姐醉成这样我们也有责任,不如我同你们一起送她回去吧。”
结果孟秋元手还没挨到季之一就被书言挡开:“不必了。”
暗处的玄云目送季之一下了楼,从怀里掏出个小瓶。
敢给他主子下蛊是吧,今天就让你们尝尝这痒痒虫的滋味。
追命宫虽不擅长御蛊,可地处西南,这些小虫子多的是,痒痒虫进入体内会让人周身奇痒无比,这种痒像是在骨髓里就算挠也没用。而且这种虫子无解,只能凭意志硬熬,四个时辰过后虫子死了,才能解脱。这四个时辰对这些人来说分分秒秒都是煎熬,玄云就曾见过有人忍受不了而自我了断的。
玄云毫不吝啬的把瓶子里的痒痒虫全洒在他们身上。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今夜本是个游湖的好日子,可季之一怕他们二人派人跟着她,毕竟都已经怀疑上了,跟踪这事也不是做不出来。为了保险起见只能让书言随便租个小船摇回去。
在船上摇着摇着,酒劲儿也上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头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吃米似的。
季之一觉得自己马上要睡着了,怀里突然栽进来个脑袋,给她吓得一激灵。定眼一看原来是棋落。
季之一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多想,打算抱着棋落继续睡。突然嘴里被塞进来一个药丸,此药入口即化,季之一瘪着张小嘴,这也太苦了吧。
苦归苦,醒酒效果还是不错的,季之一以为书言给她吃的是醒酒药,于是给她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看季之一清醒了,书言凑到季之一耳边:“这船有问题。”说完给季之一指了指船内的香炉。
季之一这才恍然大悟,她哪是醉了,分明是又着了别人的道。
想她一个老江湖,今日却两次三番被人算计。
简直耻辱!
玄云出来后也租了个小船去追季之一,没办法小主子的船太小,他根本无处藏身。
“大爷麻烦快点,跟上前面那只船。”玄云催道。
因为有帘子遮挡,玄云看不见季之一,让他多少有些不安。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或许是刺客做久了,对危险的感知也异于常人。
“怎么了小伙子,看上前面船上的哪个姑娘了?”撑船大爷调侃道。
每年像他这样租船追姑娘的人不少,大爷都见怪不怪了。
“不过可别怪大爷我没提醒你,我要是没看错啊前面船上的可是季之一。听你这口音像是个外地人,可能不知道她的事迹,我给你讲……”
“大爷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想法。”
“哦,那你是看上她身边的丫鬟了?”大爷见玄云也是一表人才决定再提点他两句:“我给你说,这人以类聚,季之一身边的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那个新来的我不知道,不过那个棋落可是没少帮她祸害人,她虽然模样标准,可娶妻娶贤不能只看脸……”
大爷后面说了什么他也没仔细听,他现在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用轻功飞到小主子船上。
他正想着到时候找个什么借口,就看见前面的船跟另一只船相撞。
不好!
玄云觉得事有蹊跷,立即施展轻功。
一眨眼人已经落到季之一船上,掀起帘子里面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船夫本是在跟撞他船的那人争执,见自己船上突然冒出来个人也吓得不轻。
“你你你,你是何人。”
人居然在他眼皮底下丢了,玄云气急将船夫按在船板上:“说!那三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姑娘?她们不是在船上吗。”船夫往船内看去:“哎!人呢?”
“她们明明是在船上啊。”船夫一脸震惊:“少侠,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玄云现在没空去管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假,抬手将人打晕扔到他方才那只船上。
“大爷,麻烦把这人带到丞相府。”又抛给他一锭银元:“有劳了。”
小主子失踪可是罪责重大,不过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发一枚信号弹继续寻找。
他一直在后面盯着没人上船,小主子也没出来。想了想直接跳入湖中。
“哎!年轻人。”大爷在船上急得跳脚,又看向那个不省人事船夫,大爷心里叫苦这叫个什么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