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扇子丢了(1 / 2)

亭子里的人看见季之一来了,一个个连滚带爬的跑了。

季之一:“……”

估计不出两个时辰,她那一踹一拳的风采就会流传在楚京的街头巷尾茶楼酒馆。

“小姐,你们去吧,我在这儿守着。”棋落道。

季之一歪坐在长椅上,左手支着脑袋撑在护栏上,神态慵懒。

山风送来阵阵似有若无的丝竹之声,在这里听也还不赖。

“小姐,我带了芙蓉雪膏,效果比太子说的玉肤膏好多,保证不留疤,还能美容养颜。”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盒,盒盖轻启清香四溢。

“好香啊,闻起来好好吃。”一不小心说出来真实想法。

“小姐,这个只可外敷不可内服!”

书言动作轻柔在她脸上将膏药抹开,伤处传来丝丝凉意。

“好舒服啊。”季之一闭上眼十分享受。

书言抹着药开始自责:“刚刚没能保护好小姐,是奴婢的失职。小姐你……”

季之一打断她:“这哪能怪你啊,在场那几个大男人都没反应过来。”季之一安慰道:“要不是你及时拉了我一把,说不定现在我的脸肿得跟姜燕蓉眼睛一样。”

一想到姜燕蓉那副模样季之一就觉得就觉得解气。

“还有,就这点小伤要是你再晚些把药拿出来,我这伤口都要痊愈了。”

“噗嗤。”

季之一睁开一只眼:嗯,不错,终于笑了。

“小姐以后要动手的事交给奴婢就好,你不必亲自上的。”

季之一伸出一根手指头晃晃:“不不不,有的情况必须得自己亲手把人揍了才解气,就好比刚刚那种情况。”

“你说刚刚我那一拳得劲不?”

“得劲,奴婢看着都解气。”亭外的棋落大声道。

“就你耳朵尖。”季之一打趣道。

“小姐,药上好了。”书言把季之一之前被树枝划到的地方也抹了药。

真是非常细心。

“嗯,你也坐下歇歇吧。”季之一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好。”

吹了会风,脑子也清明些。

以前打探到消息,如今的皇后就是荣国公的姐姐,太子跟姜家也走得近也情有可原。但看他今天的表现,好像还举棋不定的既想维持好姜家又不想彻底得罪她。

这太子一定没听说过犹豫就会败北这句话。

九公主也是皇后所出,五皇子生母身份卑微从小养在皇后身边,七皇子的母亲是当朝皇贵妃,六皇子就曾寄养在她的膝下。

江羽成就是那个喜欢赌博的纨绔,父亲誉王是当朝圣上的胞弟。

江羽阐跟江佑宁这两个人随时都没什么存在感,他们的父亲南阳王也因为身体不好没担任何职务,是个彻彻底底的闲散王爷。

孟秋元因为跟父亲关系不好,在外从不说自己是定国公府的世子,自称孟三公子。

定国公的妹妹嫁进了荣国公府,按理说孟秋元也是姜澧兄妹的亲表哥,今日看来怎么感觉他们两家关系也就一般呢。姜燕蓉被自己打成那样了,孟秋元也不看看,好歹做做样子呀。

左相家的女儿慕以蓝今天专注“百花争艳”,她的哥哥慕秉璋要参加科举都没跟他们掺合到一起。

诺大的楚京,能折腾的年轻一代估计就是这几个了。

哦,还有没回来的江羽长。

“季小姐原来在这儿。”

抬眼,见来人是孟秋元,继续闭目养神。

“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季小姐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我们都一年不见了。”

季之一拍开那只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手:“我们很熟?”

“这是什么话,在百姓眼里我们四个可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经常勾肩搭背一起为祸楚京的四纨绔。你说咱们这关系得多好。”

“哼,谁跟她关系好了。”后进来的江羽成果断否认。

“成世子,本小姐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挺大个爷们儿总跟我过不去。”见面就哼来哼去,信不信直接把你划到我的敌对阵营去。

“楚京里看不惯你的人还少吗?”江羽成道。

“哦,别人看不惯我,你也就跟着看不惯,你今年几岁了?”

“随时说个话都夹枪带炮,你觉得这样会讨喜?”

“你不哼来哼去,我至于对你这么刻薄?也不看看我是多好说话的主。”

江羽成觉得好笑:“好说话,比如?”

“比如我对太子说话就不夹枪带炮。”

“对!你那是阴阳怪气。”

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是个大聪明。

“好了好了二位。”孟秋元道:“我在醉云楼订了位置,下山我做东大家一起聚聚啊。”

“她去我就不去。”江羽成傲娇到底。

“行,那我去。”

她前段时间把楚京大大小小的馆子都吃遍了,就醉云楼每次去都没位置,订也订不上。

也不知道孟秋元哪来的渠道,反正不吃白不吃。她倒要看看这醉云楼里是不是有龙筋凤舌,一天天这么俏。

孟秋元攀住江羽成:“一起去。”

“不去!”语气坚定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别闹。”孟秋元扭头看向季之一:“那待会我们一起下山?”

“不了,我们走在一起影响不好。”

“……”

主要是怕吓着楚京百姓。

“那今晚醉云湖见。顺便还能夜游醉云湖。”

等季之一回去,那边已经开始比舞了。

现在台上的正好是南阳郡主,没想到她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居然表演了一段剑舞。

动作连绵不断,如长虹游龙,首尾相继,又如行云流水,均匀而有韧性。舞姿矫健,来如雷霆罢如江海。

“好!”一舞罢众人拍掌叫绝。

“佑宁妹妹深藏不露啊,当真是一舞剑气动四方。”太子不禁夸赞。

“太子谬赞了,你也知道佑宁除了舞剑,其他的可是一窍不通。”

“能专注于一事,将其练到登峰造极这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江羽崇道。

“七皇子过誉了。”

季之一就这么看着他们在那儿你来我往打太极。

“之一妹妹,秋元跟羽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江羽弛突然问道。

“他们啊,一个赌瘾犯了一个去找红颜知己了。”肯定不能说晚上他们要去醉云楼,万一这群人也突然兴起跟着去呢,所以季之一随便编了个借口。

刚刚确定都要去醉云楼后,孟秋元就决定回去偷两瓶他爹的寒潭兰生酒;江羽成说不想看见季之一也跟着下山了。

哼,谁想看见他似的。

大家也知道两人的德行,没再多问。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到场上。

台上少女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衣袂飘飘宛如凌波仙子。

季之一看的如痴如醉,活像个老色胚。

“小姐,你快把嘴巴合上吧。”棋落实在看不下去了。

“……”

比舞结束,季之一还意犹未尽。

“这轮比试江佑宁胜。”

季之一点点头,确实,虽然都很不错,但看完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段剑舞。

“佑宁拿了舞艺的第一,你这个当哥哥的可要请客啊。”五皇子调侃道。

“一定一定。”

“我看不如就今晚吧,正好为几位妹妹庆功,而且难得季小姐也在。”太子提议。

“好主意。”七皇子附议道。

“那就说好了,今晚天香楼不醉不归。”南阳世子看向季之一:“不知季小姐今晚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