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中年人感受到了快速倾泻魔力带来的后遗症，他感到身体一阵虚弱，全身的力量似乎都被抽走了一样。他的手开始轻微地颤抖，想要再次发出魔法，哪怕是最简单的语言术都做不到，但是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能瞬发3阶魔法，身上又感受不到魔力波动，他认定牛三冬至少是12级的法师境，知道自己手底下这些地痞在牛三冬面前连盘菜都算不上，所以搬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他艰难地从沙哑的喉咙中挤出几个让牛三冬顿时一惊的字“我是烟雨楼的人，不要杀我，我是黑暗礼赞大人的外围从属。”

虽然他对张恨水说过尽管气海被废但他还是知足于现在的状态，但换了谁又能真正豁达呢？心理没有一点恨意呢？更何况是一个13岁的孩子。烟雨楼三个字触到了牛三冬心中的痛，虽然前十年的牛三冬有些痴傻，但这并不代表在面对仇人时他会有什么妇人之仁。

牛三冬这时也明白过来为什么这群人在街上明抢也没人出来制止，原来在他们背后的是烟雨楼，他凑到中年人跟前调侃道：“抢劫不成就说自己是烟雨楼的，我就这么好骗？”

中年人闻言赶紧从袖中取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的烟雨楼的字样，确实与牛三冬在张恨水值房里看过的山长抵报上的形制一模一样，但他还是不依不饶道：“小孩打架，打不过就搬出家里人，你这打架打不过小孩也好意思搬出家里人？”中年人刚刚老脸一红就又听到：“我为什么要给烟雨楼面子，给黑暗礼赞面子？”

见牛三冬话说得不留余地，中年人有些着急，口气也软下来说道：“公子听我说，我与黑暗礼赞有些亲戚关系，我知道他许多事情，也熟悉烟雨楼的运作，另外我这还有许多最新的消息。公子应该是出来游历的吧，只要您不杀我，我可以跟您签订魔法契约，以后我就追随您左右，打点安排些日常琐事我还是能够胜任的。”

牛三冬凑近中年人说道：“魔法契约又不是魂灵契约，只要肯付出代价，再找个比施术者等级高出两级的法职修炼者就能做到。”

随着脖颈上传来的力气越来越大，中年人顿时面露惊恐看着牛三冬，此时他整个脸已充血到通红，他还是艰难求饶道：“求您别杀我。”

牛三冬之所以会与中年人说这么多，纯粹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生命即将消逝在他的手里，尽管他一再提醒自己气海被废之仇，在他看来这个消逝和他杀死绯写完全是两种性质。牛三冬虽然曾经痴傻，读书识字也不过三年，但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手指终是用力将中年人脖子拧断。似乎是给中年人临走前最后的慰藉，他还是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终究还是缘分，我和烟雨楼有旧，绯写就是我杀的。”

有几个地痞见自己老大被杀，嗷嗷叫着就要冲向牛三冬，但在看到牛三冬冰冷的眼神之后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又嗷嗷叫的一哄而散。而牛三冬作为坚持贯彻物尽其用之人，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点资源的，他将中年人的身上翻了个遍，最终取走了他的储物袋和一把防身用的漆黑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