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格拉德在关键时刻真是个可靠的人。在这一刻我对他的亲切和崇拜程度胜过历史上任何一位犹太人,包括耶稣、马克思和爱因斯坦。托他的福,这件事终于有些眉目了。我打算下一步再去联系一下博物馆,和他们谈谈刚才所得知的信息,这柄刀假若真的出于某种驱邪的作用而设计,而它所镇压的邪灵正在这一片海域之下,那么还是迅速把它埋藏回地底下更合适。
我再去停车场的路上拨通了博物馆的号码,想着让他们把古刀送回原址,结束这场可能不祥的事件。这柄古刀的文物价值或许珍贵,但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性命安全相比,就算不得什么了。我想他们会同意的。
在这件事结束以后我想先回旅舍洗个澡,出去吃一顿正宗的希腊餐点,纪念这次难得的探险之旅。
这时,博物馆那边接通了。我正打算开口说古刀的事情。而那边的工作人员在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便说:“那把刀今天早上就失踪了,全馆都在为此事发愁呢!先生您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吗?”
我一时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结结巴巴地答应道“没有、没有”,随后便颤颤巍巍地挂断了接听键了。
这柄刀或许有某种邪灵作祟我是了解的,但无缘无故地失踪却仍然超出了我的预期。我这时候已经将去停车场骑车回旅馆的事抛掷脑后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来要重新规划今天的行程了。
我先是打电话给博物馆里的那名导览员a,他是这个国家某所大学的考古系毕业的,先前也曾在大学生论坛上与其多番交流过,有过一定程度的交情。他随后接通了电话,我直截了当地问道那柄古刀失踪的事情,并询问现场的情况。
此人说那柄刀的展柜上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就像是被重物砸开了一样,但是博物馆的展柜是由防弹玻璃打造,普通的重物根本不可能破坏掉;而更诡异的是他们调取了监控录像,发现在今日凌晨2点到2点25分这个时间段里,博物馆的监控无缘无故失灵了。而本馆12点以后只有一楼有保安把守,所以谁都不知道那个时间段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场也检测不出任何有意义的痕迹。
说到这,他又问道我对这柄刀的调查进展得怎样了。我向他说明了目前我了解到的所有信息,能听出电话那头有吞咽口水的声音,这是精神紧张的一种表现。
“我立刻向上级说明情况。”他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看来情况的危及已经不容每个知情者保持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