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向井秀川的号码,连忙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有个疯女人在我回家的路上对我痛下杀手,这点你知道么?”
对方是一派冷静而又礼貌的语气:“成先生,我们是不会对您有任何伤害的行为的。”这种事不关己的语气令我大为恼火。
“但是,事实就是我今天差点死了,即使这件事不是你们做的,但为什么我在加入组织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这种事?”我急冲冲地问道。
“但这可是在公司的协议书上有写明的,我们早就告知了你,加入这个团队会有与他人产生冲突的风险,其中的一些风险甚至是致命性的。”
该死,我怎么就忘记看完那份劳动协议了呢?当时沉浸在高薪资和不用还医疗费的狂喜中,导致得意忘形了,现在想想真是愚蠢。
但我却仍然试图为自己辩护:“不管怎么说,我不想再参与这趟浑水了,我不想年纪轻轻就客死他乡。还是以这种诡异的形式。“
向井幽幽地吐露着声音:”那么,您的意思是,想要退出?“
是的。我之前没有考虑好,实在对不起。”我冷静地回应道。
“那么,”对方似乎在用笔计算着什么,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声响,“之前的医疗费、签约时打给你的美元、以及违约金”对方慢悠悠地说着,“加起来一共是17万美元,也就是112万人民币。您打算分多久还清呢?”对方的口吻虽然客气,但不难听出有一股威胁的意味。
我支支吾吾地说:”这么多吗?我之前没有想到。“如果是112万人民币的巨款,那么也许我往后的十几年人生,都要在还债中度过了。
对方这时一转先前冷冰冰的语调,转瞬变得亲切可人:”您忘了我们送您的手提箱里,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吗?“
我猛地想起那把手枪,“但是”我想说自己还是不太熟练用枪,更何况枪也无法解决近距离突袭的危机啊。
“您想说的是,你不那么会用钱对吧?但只要多练练就会熟悉的。您可以去模拟靶场训练,我们可以报销。”对方礼貌的语调让我难以找到驳斥的理由。
“好吧”我只能沮丧地挂断了电话,让房间回到一片寂静之中。
刚刚由于打电话时注意力被转移,而如今头痛却又无法避免的袭来、从前看着那些电影里冷酷的杀手总是心生向往,可如今自己卷入了纷争之中,能感受到的却只有焦虑和恐惧。
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让我难以提起精神,我只能躺在旅馆房间的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甚至想着那个红衣厉鬼一样的女郎是否会跟踪我来到这,甚至在夜深人静里翻窗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