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上，如烟眯着眼睛看着街外的风景，轻浮飘渺的远处。

苏窈还在为孙尚香的事情头痛，但也为今日谢云臻的维护沾沾自喜。

两种情绪同时占领她的心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我看那个孙尚香不是个简单的，等我回去给你调查调查。”

如烟看她走神就知道她还在想孙家的事。

“那就麻烦姐姐了……”

苏窈迫切的想知道她和谢云臻的过往，又拉不下来脸，直接问谢云臻。

“麻烦什么，你不是我的亲妹妹嘛！”

苏窈会心一笑，窝在她的臂弯里，格外安心。

如烟是个办事麻利的，不出三天，就将孙尚香和谢云臻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得了确切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苏窈。

苏窈正在苏府内做糕点，看她突然回府，有些意外。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啊？”

“回来看看爹，顺便看看你。”

“呦呦……顺便看看我，哼！亏我还想着糕点做好了让人给你送去呢！”

“哎呀，好妹妹！”

如烟从后面抱住她转了一个圈，逗得她各吱各吱的笑。

二人玩闹了一阵，如烟才提起正事。

“孙尚香的事情我替你调查好了！”

“这么快。”

苏窈放下手中的活，解下围裙，坐着听她细细讲来。

“孙尚香和谢云臻小的时候就认识。谢云臻作为外室子，小的时候过得不好。有一次去湖边玩耍，不小心掉进了湖里。路过的孙尚香冒着危险跳进了湖中，将他从湖里救起来。”

“你别看谢云臻现在人高马大，据说小时候面黄肌瘦。还没有个小姑娘重。”

“孙尚香救了他，生了一场大病。落下了病根子，时常要吃药看病。听说还去西域养了几年。”

这么说来，谢云臻确实欠了孙家一个好大的人情。

苏窈既心疼谢云臻的遭遇，又感慨孙尚香和他的缘分。

如烟看她的脸色千变万化，知道她在纠结。

“你不要想那么多，谢云臻欠的人情已经还的差不多了。”

“这话怎么说？”

“谢云臻给了他们家生意上很多便利，孙家这几年的发达，离不开他的出谋划策和庇佑。”

苏窈知道谢云臻的能力，也知道他涉及的生意很广泛。

可她不知道背地里，他参与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官官相护……

“孙家在谢云臻这里谋了这么多好处。当然舍不得这条大鱼。孙家和二夫人都有意让孙尚香和谢云臻成亲。”

最后这条消息，对苏窈来说，算不上是好消息。

她有片刻的走神。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要谢云臻以身相许，她做不到。

她不想和别人平分一个丈夫，每日在后院内勾心斗角。

她想要的向来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像她爹和她娘那个样子。

如烟的话说完了，这两天听雨楼确实很忙，她急着要走。

“我先走了，你做好糕点，别忘了给我送去！”

话音在空气里回荡，再回首，已经看不到她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