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非要到二夫人的院子去?”
苏窈挡在他前面,像母鸡护崽一样护着他。
谢云臻有时候会有错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得到了别人的保护,可以依赖,可以安心。
“二夫人的病变重,郎中要找大公子过去商议。”
“二公子才是二夫人的嫡亲儿子,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来找大公子?”
“这这夫人吩咐的,老奴不知。”
苏窈在暗中偷偷打听过,谢云臻这几日已经给二夫人放了三碗血。
今日,有她在这,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再次得逞。
“大公子?”
苏嬷嬷试探性的唤了唤谢云臻。
“走吧,带路!”
“相爷!”
苏窈表示激烈的反对,谢云臻在背地里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轻松。
一行三人来到了二夫人下榻的房间,粉色的珠帘和床幔,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二夫人一个模糊的影子。
郎中坐在椅子旁,等候已久。
谢云臻进门拱了拱手:“冒昧的问一句,二夫人的病情还没有好转吗?”
“回公子的话,用骨血将养疗效太慢。我这有一个法子,药到病除。不知道公子是否采纳!”
“说来听听。”
“公子可以割肉喂母,这样效果更好!”
割肉喂母!亏他说得出口!
苏窈当场发了脾气:“你在说什么浑话!什么割肉喂母?难道是割相爷的肉喂给二夫人吗?”
“正是。”
狼中不卑不亢的起身,对着谢云臻说道:“割肉喂母,只需一次,药到病除,二夫人定能转危为安。”
苏窈见他们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差点叫人将这郎中绑出去收拾一顿!
“既然要割肉喂母,当然是要找二公子。那才是二夫人的亲儿子,为什么要让我们家相爷来!”
苏窈口不择言,此时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咳咳咳,云臻……”
一直没有动静的二夫人这时候开了口,只说了两个字,身体就不停地发出咳嗽的声音。
“这件事让你为难了,我还好,还能坚持。不要为了我……”
她勉强说了一句话,除了咳嗽就是在大喘气,让人听起来就能想象到她虚弱不堪的模样。
苏窈很想上前撕掉她虚伪的面具,反正她坚决不同意谢云臻这么做!
谢云臻听到割肉喂母四个字时,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他对这个家最后的一点念想,对二夫人最后的一点包容,都在此刻化为灰烬。
“也好。”
他只是淡淡的透露出两个字,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答应了他们的无理请求。
就让他割肉喂母,来还清她这么多年所有的恩情。
“相爷,你答应了?”
苏嬷嬷惊喜的问道。
“嗯。以后两不相欠,各自好自为之。”
二夫人在听到这句话时,心中突然慌了一下。可转念一下,他一个外室子,怎么也逃不出嫡母的手掌心。
对他何惧!
“苏窈,你先回去。”
“相爷!”
苏窈的心犹如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疼痛难忍。
她不愿走,更不愿意他为二夫人付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