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心爬床的丫鬟,这会让就该半推半就顺了他,而不是露出一副大祸临头的悲壮模样。
不过,放心的同时,谢相同样有些郁闷。
他自觉容颜不俗,她便不是奸细,被自己这般一个美男子搂在怀中,也不至于露出这样视死如归的神色吧?
当了他的通房丫鬟,难不成还委屈她了?
堂堂谢相,自然也不屑强迫一个丫鬟。
谢云臻缓缓抽了一口气,生生压下了心中陌生的悸动和燥热,站了起来,道:“你出去吧,不用伺候了。”
说罢,他还不着痕迹地转了个身,避开了苏窈的视线。
苏窈这会儿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自然也没有心思去观察谢云臻身体的异样,低眉垂目道:“奴婢告退。”
说罢,她跑得比兔子还快。
直到回到了属于她住的小厢房,苏窈的脸上才后知后觉的浮起了滚烫的热浪来。
她捂住脸,眼底都是抱怨的神色,低声嘀咕道:“这谢相看来也是个渣男,他跟徐大人不是一对吗?被地里头竟然还想偷腥,徐大人真是可怜呢。”
远在大理寺看卷宗的徐怀钰忽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谢云臻自然不知道自己在苏窈心中已经被归为了偷腥的渣男。
次日,苏窈伺候着谢云臻梳洗后,又用了早膳。
当然,整个过程中,苏窈都是低垂着眉目,不曾抬起眼给谢云臻一个正眼。
伺候完早膳后,更是慌不择路就躲进了自己的小厢房中,一副能避开他就避开他的样子。
谢云臻觉得有些哑然失笑,觉得自己昨晚可能是试探得狠了些,将人给吓住了。
就在此时,一个小厮忽然道:“爷,大夫人有请。”
听了这话,谢云臻刚刚浮起来的一丝笑意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深不见底的冰冷。
他颔了颔首。
到了大夫人的院中,谢云臻的神色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见过母亲。”
他的嫡母张氏身侧站着的人正是白露。
白露急忙给谢云臻奉了茶水。
张氏也不转弯抹角,看向了谢云臻,道:“听白露说你昨晚提拔了一个极为貌美的丫鬟当大丫鬟?这是要收通房的意思?我记得你不是有那个什么龙阳之好的吗?如今突然想通了?”
这话一出,谢云臻的心中顿时泛起了冷意。
他什么时候有过龙阳之好?
他淡漠地看向了张氏,道:“劳烦母亲挂心,只是个普通的丫鬟,并不是通房,儿子一如既往,对女人并无什么兴趣。”
听了谢云臻的话,张氏的心里头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母亲也不是插手你后院的意思,只是这事儿传出去到底不好听,你留个姑娘在身边爷挺好的,说不定哪一日就看顺眼了呢?”
谢云臻没有回话,神色有些冷凝。
张氏又道:“云臻啊,你是个有出息的,不像你那混不吝的弟弟,整日就知道斗鸡遛狗的,不过当初你母亲早死,是我不计较,将你抱在跟前养大了,你弟弟就是再不成器,那也是你的亲弟弟,你如今当了大官,咱们二房又没有爵位的,你可得好好关顾一下你弟弟,给他安排个一官半职的,你知道了吗?”
谢云臻神色一九冷淡,沉声道:“儿子省得,若是有合适的,会安排给二弟的。”